“呼……”梁步勋长长吐出一口气,回过头,抬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坐进去,随口说了个地址,“新城小区,市府宿舍新、家属院。”
出租车师傅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,赶紧一踩刹车,沿着江滨路向东疾驰而去。
江滨路沿路,此时江岸下的一座座码头上灯火通明。
从零七年年底开始的W市经济危机,不知不觉间,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。W市的经济,从几乎一蹶不振、九死一生的崩溃边缘,又活蹦乱跳地活了回来。
这要感谢谁呢?
梁步勋心里是有自己的答案的,但梁思云决不允许他到处乱说。历史是人民创造的,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,往他头上套那么高的帽子,不是逼着孩子早死吗?
……
“这孩子,长大了肯定有出息!”
“这踏马还用说,也不看看是谁的种!”
青青小区的16号别墅里,老梁很高调地正在吹着牛逼。在外面浪了一整年,这几天才总算消停下来的他,今天请了一大堆客人回家,欣赏他装的逼。而客人们也都很配合,纷纷都附和老梁装得到位、装得优秀、装得有水平,来自乡下亲戚们的马屁声不绝于耳。
屋子里充满欢乐的气氛。
梁鑫很安静地坐在一旁,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。
记忆中,前世十岁之后,他就没看过这样的场面了。
可现在,估计就算到他儿孙那一辈,以后都不会缺这种令人心情愉快的奉承话,身边放眼望去,到处都是好人。饿了有人主动送饭,渴了有人主动递水。甚至不饿不渴,大家也会永远关心你身体健不健康,舒不舒适。毕竟你要是挂了,他们的摇钱树也就倒了。
这踏马可不行!
“哎呀~小宝宝,真可爱~”几个乡下的舅婆,围着梁鑫的儿子打转。
江玲玲略有点不习惯这些假装很熟的陌生人的热情,她抱回孩子,坐回到梁鑫身边,然后抱了两分钟就觉得不如抱梁鑫的胳膊有安全感,便把孩子又交给月嫂。
转头再看一眼,坐在梁鑫左手边,今天穿得跟个妖精似的安安,眼里闪过一点点的不高兴,小声对梁鑫道:“老公,我们晚上睡哪里啊?楼上吗?”
好像是在跟安安强调,自己和梁鑫同床共枕的身份地位。
梁鑫笑了笑,说道:“你不想在这里睡,那回去也行,一会儿我们八九点就走。回到青罗镇,还不到十二点呢。”
一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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