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,却与华山小贼关系密切,哼哼,摆明了便是借事端以寻我晦气!”龙老镖头叹道:“那少年不是昆仑一派,他的内功很邪,也不知是什么路子。”崆峒掌门追问道:“你见多识广,能否瞧出些门道?”
龙老镖头缓缓摇头,忽然张眼张开,目光如炬,道:“我且问你一事,昆仑双侠当真是为你下毒所害么?”他此时虽已中气不足,话语听来却仍凛然生威。崆峒掌门微微一怔,不敢与他视线相接,干笑道:“现下提那不相干之事作甚?”龙老镖头厉声道:“你若当真行此大违道义之事,老夫便须第一个容你不得!”
崆峒掌门仰天打个哈哈,道:“就凭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?我并不瞎,瞧得出你身受重伤,此刻便是一个孩童也能轻易制你死命。纵观这建业镖局,也只你龙总镖头还算成些气候,待得驾鹤西去,百年基业只怕就此毁于一旦。非是我危言耸听,你如好言求我一番,我尚可为你运功疗伤,如何?”龙老镖头怒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咳咳……”这一下怒火攻心,登时气息不畅,张口“哇”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崆峒掌门惊道:“你怎么了?”唯恐有诈,伸二指搭上他手腕,适才之语确有危言耸听之意,龙老镖头成名已久,却也不敢小瞧了他,是以手中又暗伏了数招后着。岂料这一搭之下,觉他脉象微弱,倒似全无武功之人,甚是奇怪,不禁“咦”了一声,问道:“龙总镖头,你现下感觉怎样?”
龙老镖头只觉肺腑间忽如万把小刀切割,忽如万蚁咬啮,忽如烈火焚身,忽又如坠冰窟,实有说不出的难受,此刻顾不得其他,将近日所感悉数说了。崆峒掌门心道:“那确是内力全失之象。再观其面色死灰,想是中了阴毒掌力所致。”
将他与江冽尘交战之情默默回想一番,定是江冽尘以内力震开九节鞭时,于那鞭上暗附力道,是以他陡遭回击,就如给人当胸打了一记阴掌。暗自盘算道:“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我何不趁此机会除去这个心腹大患?”当下更不迟疑,举掌便向龙老镖头头顶重重击落,忽听窗外有人叫道:“啊哟,不好!”随即“喀喇喇”一声,窗框塌落。崆峒掌门急退一步,两柄长剑当面刺来,持剑的正是李亦杰与南宫雪。
原来楚梦琳在酒楼中只听得那老妇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,只觉闷极,心想:“江冽尘若当真擒住了沙盗,势必惊动官府。而其中高手尽在看守镖箱,闹将起来,当有望趁虚而入。”正欲以买些东西为名离去,南宫雪却也是一般的心思,李亦杰还待邀沈世韵同行,因她要陪着汤婆婆,只得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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