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愤怒的情绪攥住了心脏,艰难地无法将整句话说完。铁块点点头“就像,你的亲人一样?”
“对,我的爸爸妈妈。”堇说,“爸爸和妈妈结识于赌场,妈妈是本地前途无量的年轻荷官,而爸爸是个外国来的,非常擅长赌博的游客。两人在赌场里一见钟情,爸爸最后选择了留在这里,不久后就有了我。在那之后,他们远离了赌场,用之前积攒下来的钱开了家小店,过起了平稳的生活——直到那个人出现为止。”
“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。我甚至没见到他的正脸。”她摇头,“那天傍晚我放学回到家,正好那个人要离开,和我擦肩而过。当时他穿着一件长风衣,戴着一顶大檐帽,电灯投下的阴影正好挡住了他的脸,我的头只够得到他胸口的高度。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说服爸爸妈妈跟他走,他们连告别的时候都很平静。我还记得爸爸出门前亲了我一下,说他很快就会处理好一切,让我待在家等着,明天早上他们就回来。”
“但他们没有。他们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堇抿着嘴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在家等了一周,想尽了所有乐观的可能性,但他们甚至没有联系我。后来我终于醒悟了,开始疯了似地在整个城市里找他们,问遍每个认识的叔叔阿姨,最后在妈妈以前工作过的赌场里打听到了一点线索。妈妈带过的一个徒弟偷偷告诉我,那天晚上有一个陌生人带着我爸妈来到这里,向老板要求借用场地赌一场。不久后赌场就把大部分的客人请了出去,她们这些职阶不高的荷官也被赶回了休息室,整个赌场封闭了起来。直到第二天一早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在那之后,她再也没见过我的爸爸妈妈了。”
“那个人把你父母又带到其他地方去了。”铁块说。
“一定是。”堇斩钉截铁。
“几天后,有一伙陌生人来到我家,说是要‘回收赌债’。我问他们话,他们却理都不理。因为一直都在寻找爸爸妈妈的缘故,我没有打理家里,能卖的也都被我卖了换钱,拿去打听消息用。他们收回的只是一间空空的房子,为首的那个人非常生气,逼问其他的钱在哪里,之后又把我打了一顿。他在打我的时候说漏嘴,说自己半个月前才把两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扔进海里。听到那句话我一下子就懂了,那一刻,我身上连痛都不觉得痛了。”
堇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,压出的印子红得刺眼。铁块握着她的拳头,只知道不能用蛮力掰开,却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在赌桌上,他曾用高明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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