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空。这一回合结果已定,最后这一枪,双方不过是例行公事。
但反过来说,如果项南星在这过程中真的耍了什么花招,而姜凉又已经看穿的话,只要在下一次再轮到项南星前想到破解方法就行,这样一想,也不见得就真的太迟。
“你懂的。我说的迟,并不是指这一回合的结果无法改变,而是我已经来不及像你一样,将对手的秘密武器反过来变成勒住他脖子的绳索。”姜凉微微一笑,“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就在我第一次摘下面罩的时候。”项南星说,“但就算想到,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”
姜凉笑道:“但不管如何荒谬不堪,只要是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答案,那就只能是它。”
他们说的话看似云里雾里,彼此却都心知肚明。
“所以我采用了那个答案,并假设它的前提成立,以此拟定我的计划。”项南星说。
“我不得不假设,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‘听见’别人的心跳。”
“这是不可能的!”鸣柳失声,“没有听诊器一类的设备,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心跳!”
“她说的没错。”姜凉笑道,“这从生理上就不可能,就算是那种在极度安静下听到的所谓心跳声,最后也被证实不过是耳后动脉的搏动声响而已。光靠耳朵,不可能听见心跳。”
“是的,但还有一个理论上可行的做法。”项南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“你的耳朵再灵敏也听不见心跳声,但如果你眼睛足够锐利,却有可能通过观察我颈动脉的搏动来判断心率。”
“正常人在安静状态下的颈动脉搏动是看不到的,只有当他血压过高、心动过速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观察到,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心脏或血液疾病的话,多半就是处于情绪紧张的状态下。你正是根据这一点来判断我在下一枪里是否放了子弹。”
“让我做出这个推测的线索有两个。第一是你推荐的这个面罩的样式,它掩饰了我脸上的表情,护住了几处要害,却露出下巴以及更往下的脖颈部位。这样一来,我会因为脸部被遮挡而下意识放松对情绪的控制,而你又可以清楚看见我的颈动脉部位。第二个线索则是你在策略上的变化,当我的状况稳定时,你会在观察后适当选择‘观望’,但是那两次我接受治疗后继续游戏,你却是放弃观察,直接选择一路防御到底。现在回想起来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,当时强心针的效果太强,以至于我的心脏一直处在亢奋状态,你知道自己不可能看出里面细微的差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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