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太多,像刚才这小男孩就不错。我把他们养大,把我的才学和功夫教给他们,这些孩子一定能混得出人头地。要是哪天我有难了,一支穿云箭,他们齐齐赶来帮忙……”
他嘿嘿一笑:“这场景光是想想都感觉很美呀。”
“想得美吧你。”项云哼了一声。她摩挲着照片上孩子们的脸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:“其实,这种事情应该是不求回报的吧。我不希望他们以后会报答我,甚至可以说,我宁可他们和我毫无瓜葛,只要能帮助到他们就够了。”
“这话我信,你连留的寄信地址都是警局那边,而不是家里,一看就是为了在必要时切断关系。”孟川柏说,“是因为你的父亲么?”
项云看了他一眼:“你连这个都调查了?”
孟川柏耸肩:“总得了解多一点,才知道在跟你交流时哪些话能说,哪些不能说啊。”
“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项云说,“我的身世也算不上什么秘密,警校的同学,现在的同事,基本上也都知道。至于你刚才这个问题,答案是肯定的,我不想连累孩子们。”
她看着照片里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,脑海中翻涌而起的却是当年赶回家后看见那片颓垣败瓦。她知道亲人的血肉都在那片焦黑的遗迹里,只是难以辨认。那些曾经对着她笑的脸,摸过她头的手,此时都变成了一块块焦炭,轻轻一碰便会粉碎。
她在那天流干了眼泪,等几天后得知父亲噩耗时,她已经哭不出来了,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冷静感。项云在那天清楚知道,一旦你决定与这片黑暗斗争,牺牲就是难免的。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孤零零一个人,至少不会让牺牲波及身边所爱的那些人。
“没了亲人,不要亲密的朋友,减少人际往来,最后索性连恋爱也不考虑了,把多出来的母爱分给孤身的孩子们。”孟川柏仿佛看穿了她正在想着的事情。他摇了摇头,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:“对一个少女来说,这牺牲可真大呀。”
“这不是牺牲,是我自己的问题,是我无法回应对方的感情。”项云说,“人们都说这些事情有多美好,可是对我来说,所有的感情都伴随着恐惧,害怕着某天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反过来伤害对方。比起让他们遭遇不幸,我宁可从一开始就走开,走远。”
她的视线依旧落在照片上,焦点却已经涣散。这一刻项云想到的不止是孩子们,还有更加遥远的其他人。她不是草木,也有感觉,也会被这些美好的东西触动,只是到最后她只能收起想要触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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