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有一次,我拿着凳子在火炉前当马儿骑,他带他的朋友来我们家吃饭,我当时应该是挡了他的去路,他二话没说,一脚就把我踢到水缸边,我肯定就哭了,他呵斥我不许哭,那时候哪肯听,我还继续哭着,他竟拿出我们家的气筒,抽出里面的金属杆,朝着我的屁股就‘啪啪’的狠狠的一通打,那是我唯一一次疼得尿飘的哭。”李唤飞回忆着说,他恨不得当时站起来跟他老子大战两个回合。
“哟?你当时才两岁这样,你还记得?”二姐问。
“我不知道我当时多大,但我记得真真切切的,现在还记忆犹新呢。”李唤飞肯定的回答。这么多年了,那种被打得尿裤子的感觉,是第一次,也是唯一的一次,也是记得那么真切那么长久的一次。
“刚离婚那年,他还不到两岁。”妈妈说着,整理了头发。妈妈的头发,全白了……
“是啊,老爸打人真的好凶的,有一次,我把家门锁了就去学校上课,他自己忘了带钥匙进不了家,然后跑到学校来找我,我一见到他我就怕得躲到课桌下面去,他一脚踹开教室的门,手上还拿着根挑草用的扁担。”大姐比划着说,“就是那种两头尖尖的扁担。一见到我,他朝着我的头就是重重的一棒,我疼得差点就晕了过去。那次,我也记得很清楚。”大姐心有余悸的说着,脸色都变了。难怪,每次过年回家见到父亲,大姐总会隔得远远的跟他说话。
“所以说啊,如果让你们跟他住,现在你们能不能长大成人都很难说。”妈妈无耐的叹了口气,“就是因为他太暴力了我才不得不跟他离婚,不然连我都要死在他手里。”此时,妈妈似乎又想起了往事,她的眼眶湿润了,“以前镇上有个书记,他真是个好人,每次我去跟他拿救济粮的时候,他都会要求下面的人要多给我们家一点,每次见到我,他就会叹气着深情的说,‘真是可爱又可怜啊’。”
“咦,对了妈,现在不是说在农村建房子,政府都会有补贴的吗?我们家去年建的房子怎么没有听说有补贴的事儿呢?”二姐突然想起了似的皱起眉头问。
“唉,别提了。以前给你爸做那边的房子,还是你表姐夫帮忙去镇政府做报告才得到了一些,当时听说本来应该得到三万的补贴款,到后来,我去政府问的时候,他们说只能给八千。我流着眼泪跟镇长陈述实情,他还大声的说‘我在镇上任职都快十年了,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家有这样困难的情况,你们这是造假’。后来,你表姐夫从县里给镇政府打电话,要求他们下去核查,最后……他们也没有人下来核查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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