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极力的挣扎,但赵传薪的四十三码大脚让他丝毫动弹不得。
赵传薪打了个激灵。
收拾好自己后,他才松开了腿。
地上英国佬被呲的已经忘记了生死间的大恐怖,从地上爬起来,口中发出一声连一月份北大西洋的狂风骇浪也要甘拜下风的怒吼。
之后朝赵传薪冲了过来。
赵传薪龇牙一笑,屈膝,弹跳,稳稳站在船舷上,然后身子后仰纵身一跃。
半空中,取出软金甲,赵传薪伸出双手套了进去,在落海前,软金甲完成闭合。
噗通……
众人哗然,急忙聚到船舷旁向下张望。
波涛汹涌的大海中,哪还有那个中国人的身影?
英国佬羞愤交加。
他看了看众人,只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带着嘲讽的光芒,只觉得每个人都不怀好意。
他跑到船舷旁,回头看了看妻子。
大波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用意,一骨碌从甲板上爬起,在男人一条腿跨上船舷的时候过去抱住了他,使出平生最大力气将他拉了回来:“不要……”
英国佬愣是被心急如焚爆发潜力的妻子拉了回来。
他颓唐坐在甲板上,失了魂般唉声叹气。
众目睽睽,被呲了一脸,他要崩溃了。
辱人者,人恒辱之。
他忽然就懂了这个道理。
但这个世界,又有多少感同身受呢?
周围看客事不关己,却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,该瞧不起谁还是照旧,只要事情别落在自己身上。
以史为镜,未必知兴替;以人为镜,未必知得失。
赵传薪入水后,潜行脱离了卢西塔尼亚号范围后才升上海面踩着缥缈旅者朝东疾驰。
他的软金甲可以密封不假,但储存的可供呼吸的氧气有限,他潜水时长只比正常潜水稍多一些有限。
他好像脱离了那条“带”,浪涛不再那么急。
直从晚六点,跑到了半夜左右,看见一艘运载矿石的货船上去睡了一觉。
至此,纯赶路时间,差不多十三个小时。
赵传薪身心疲惫,找了个安全牺身处让星月守护,他倒头就睡。
睡了大概六个小时,他就醒了。
醒来后,将昨天从卢西塔尼亚号头等舱餐厅顺走的鸡蛋布丁、鸡肉卷、千层酥和面包裹着三文鱼蛋黄酱拿出来加热一下对付了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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