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就好像一只时刻注视屋内的眼睛。
赵传薪闪现出窗外。
地安门大街,人头攒动,街上的人破衣烂袄,谁的袄子上面油光锃亮谁家有钱,没油水怎么蹭?
这里是京城最繁华地段之一,铺头鳞次栉比,商品琳琅满目。
居京大不易。
京官也不是各个有钱,位卑的底层官吏,一年也要精打细算才能过得去。
比如一个刑部主事,一家四口,每天精打细算还得100文钱。
这会儿的银和方孔钱比已经达到了1:1500,这样每年的伙食费就需要20两,刑部主事的年俸禄只有60两。
人情开销,住房,买衣裳,有时候60两还不够,得奔着100两去,剩下的钱哪来的?自然是额外的油水。
这种水准的京官占了此时京城的半数之多,算是挣扎于温饱线上的人。
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偶尔也要来这些地方逛逛,买不买不一定。
来京城,有时候不知道去哪就会碰见个有钱有势的主,所以哪怕小康水准的官儿在外面也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赵传薪随便进了一家丝绸店,伙计见他穿着个单薄的、虽然浆洗干净却落色严重的大褂,正眼都不带瞧一眼的。
“咋卖?”赵传薪问。
“呦,那可问着了,咱们这里全是精货,一百、二百文一尺是它,五百、一千文也是它……”
“你他妈说点人话。”赵传薪不耐烦。
伙计再次打量赵传薪,眼睛一瞪:“哎不是我说你跟谁横呢?”
赵传薪抬手一巴掌过去。
“啪……”
“你麻辣个币的,让你说人话听不懂是吗?”
伙计被一巴掌扇个趔趄,他左右瞧瞧,指着赵传薪:“你等着……”
赵传薪挥手又是一巴掌过去:“等你吗啊等?问你多少钱听不懂?”
“你?”
“啪!”
“能听懂了吗?”
“能,能听懂了。”
赵传薪人高马大,往那一站,直接将伙计去路堵住,他想出去叫人都出不去,只好乖乖认怂:“客官,您问的缎子130文一尺。”
赵传薪指着花色更好的缎子问:“这个呢?”
“260文一尺。”
“这个呢?”
“580文一尺。”
赵传薪掏出一个木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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