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呼伦湖建的熔融石英玻璃岗亭。
阳光下,岗亭熠熠生辉,伫立在湖面的石台上。
能看见里面烤火盯着湖面张望的士兵,连士兵脚旁的快枪都清晰可见。
“这……”
宋小濂被震撼住了。
主要是现在玻璃产量低,通透度也不高。
能全部用玻璃盖的房子,别管大小,看着都令人感到震撼。
宋小濂不自觉的向那边走去。
可刚靠近岩石窄桥,岗亭士兵就钻了出来,举枪对准这边:“什么人?快停下,不然我开枪了!”
宋小濂侍卫也纷纷举枪对准士兵:“快放下枪。”
“放尼玛,我数三个数,不放下枪我就开枪。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士兵眯起了眼,手指头微微一动,就要扣动扳机。
宋小濂立刻喊:“都放下枪!”
这士兵是布隆阿的属下,索伦人,脾气暴躁,特勇猛。
一人对十人怡然不惧。
宋小濂骇然制止侍卫。
他喊:“我乃呼伦兵备道道员宋小濂。”
士兵犹豫。
在赵传薪来之前,他们起初听副都统的命令,改都统衙门为兵备道后,他们听兵备道的命令。
宋小濂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威慑力的。
可这士兵忽然想到了赵传薪的话:“任何人不得接近岗亭,慈禧来了也不行。”
于是,他只是微微垂下枪口,口气却十分强硬:“不得靠近岗亭,否则杀无赦。”
宋小濂:“……”
可把你给牛逼坏了。
连兵备道道员也不放在眼里了?
其实兵备道道员就是副都统。
黄仕福气不过,呵斥道:“大胆,宋大人前来,你岂敢无礼?你是哪个翼的旗兵?”
士兵这倒是不怕,大声道:“索伦右翼,大可以向我们总管告状,但没有知府大人命令要上岗亭休想!”
湖面还未结冰,此时没到冬捕的时候,附近只有几个闲逛的百姓。
百姓见此咋舌。
海拉尔真变天了,士兵只认胪滨府知府不认兵备道道员。
同时也觉得以后最好不要来偷鱼,否则搞不好真被这些大头兵一枪给崩了。
宋小濂反而只是微微不悦,这是因为士兵只认赵传薪不认他,却没有因为士兵固执而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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