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徒子一串连环拳把那页贝叶摹图打的飞起,终于气呼呼的撤了回来,往崔啖的眼中一跃,消失不见。
而崔啖只能按着眼睛,冷汗簌簌而下。
“不会真是那两个小东西吧?”
他喃喃自语:“所以金银童子便是我认识的金银童子,耳道神也是我知道的那个耳道神,就连那只白鹿,都是当年在建康所见,跟随钱晨前辈的那只白鹿?”
崔啖总觉得,某位前辈的阴影,似乎一直笼罩着自己……不,不仅仅是他,而是整个长安,整个北魏都在那阴影之中。
不空面色严肃,回首看来,低声道:“檀越眼中的精怪,似是认识那两位童子!”
崔啖还未开口,崔绰便反问道:“哪两位童子?”
不空双手合十,正色道:“便是那两尊太阳金精,太阴银魄所铸,力气奇大,而且同一只会绘画的耳道神相熟,且同那白鹿一般,为崔施主所认识的金银童子!”
崔绰淡淡道:“哦?可是宫中走失的那两尊金银童子?”
不空刚要开口,便有滚滚雷音传来,彻响整栋大殿:“不空,将他二人带来见我!”
雪山大法师!
崔绰面色一变,那一字一句,皆是无上大咒,滚滚雷音,每一个字都能轻易震死他们。
一个‘不’字千回百转,将他手中祭起的笏板的灵光打灭,坠落地上,沾染尘埃。
那个‘空’字更加玄妙,仅仅一个字便打破诸相,令诸法自性显化,整个大殿都随着那个‘空’字,破去了一切‘自性’。
须知缘起性空,诸法无‘我’。
一切‘法’,皆是因缘和合,所谓神通法术,不过诸‘因’具现。
随着这一声‘空’,因缘散去,一切法不能起。
大雄宝殿中的经幡顿时不再旋转,风吹幡不动,香焚烟不起,火燃香不见,佛在性无存。
崔啖、崔绰二人,金丹虽然依旧在胸中,五气依旧托着金丹,但金丹、法力、神魂、肉体、元炁之间的所有‘联系’俱都在一声‘空’中断绝。
崔绰面无人色,因为他自持的‘修为’‘法力’‘地位’乃至于崔家的的‘身份’,都在这一声‘空’中离解。
这一刻,他身为‘崔绰’的一切,不过是‘金丹修为’、举手投足的‘大法力’,身为清河崔氏的‘身份’,从小到大的种种‘记忆’,乃至朝中,士族的‘地位’。
等等聚合在一起的‘假物’,随着一声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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