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是报晓报暮的钟器,如何能被你们用来比斗啊?”
那干瘦的执事笑道:“玄真教乃是明尊亲传,供奉明尊的宝物,我等如何不能为其添光加彩?你放心,如何用了你们的铁钟,我便如何还回去。而且用铁,还铜。你看我把钟吞尽,然后将我重新铸成钟就是了!”
当她开了口,众人才发现那干瘦如死尸一般的执事,居然是一个女人。
干瘦的执事抱拳道:“玄真教,常燕!”
大沽口的看客们哪见过这热闹,一口铁钟而已,怎么比得上大沽口百十年未见的大斗法热闹。当即有人在下面大喊道:“让她吞!”
“对,让她吞,我们爱看!”
四面八方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声传来。
李金鳌和常燕各自面对一方,在东西两头站定,混混们从铁鼎之中舀出一勺铜汁儿,凑到了李金鳌的嘴边,他将嘴张开,接着铜汁儿一口饮到了底。
金水和皮肉发出滋滋的声音,一股子烧肉味弥漫开来。
却见他当头的一排牙齿被金汁染成了纯金色,喉咙都要被烧穿了的样子,但李金鳌运气全身,身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,额头一滴滴血汗砸了下去,生生将那一口滚烫的铜汁吞进了肚子里。
铜铁石三座大山隐隐浮现在他身后,镇压他的身躯。
那铜汁沸腾,里面仿佛有无数小鬼在伸出手来,这一口下去,他的舌头被烧焦,嗓子里面全是溢出的血,李金鳌闭上了嘴,嚼了嚼,吐出一截焦枯的舌头来。
四面八方,俱都大喊:“好!好汉子!”
他站在金人面前,目光瞪得如铜铃,看向对面的常燕。
玄真教唯一的女执事常燕,凝视着那数百面铜镜汇聚在铁钟上的刺目阳光,一滴一滴融化的铁水,顺着阳燧汇聚的炽热滴落下来。
却见她先用铁水烧穿了自己的两个眼珠子,然后用黑洞洞的两个眼眶接住那滴落下来的铁水。
两个狠人在鼓楼之上斗法,莫说旁边各行各会的高人们鸦雀无声,便是下方的热闹看客们也俱都闭上了嘴,为那惨烈的气势所慑。
常燕冷冷道:“上秤!咱们站在大秤的两端,到了最后谁站的地方翘起来了,就算他输!”
李金鳌和常燕站在巨大的铜秤两端,却见此时秤朝着李金鳌处下沉了一分,他刚刚抱拳,要扣除自己体重的优势,却见常燕冷冷一笑,挥拳击在钟上了,铁水飞溅,落在她的头上,被她辫子一绕,全部挂在了脑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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