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可是中土人士!“
钱晨肃然道:“原来是梁老前辈,在下的确是中土人士,因想要见识海外风土,故而年少远游。如今也是准备取道飞舟坊市,回归故里!”
“他乡遇故知,却是难得!”老者抚须笑道:“我也是中土人士,出身世家,早年性情顽劣,得罪了高人,不得已出海避祸,结果机缘巧合入赘了流霞岛。如今也是羞见故人……”
“小兄弟却是自谦了,我见你读书头顶有灵光,当是读入窍了!可以魂灵出窍。”
“更难得的是《易经》这般道经,乃是出自于太上道祖之手,当是万古经王,在我等修士之中,能读出名堂的都不多。小兄弟仅靠参悟此经,便摸到一点天机之道,六壬奇门的门径,当是不凡!虽然无炼气修为,但仅凭这份道行,便已筑基。日后一旦参悟六壬之道,便可炼神修法,直入通法。”
“海外不知此道,若是在中土,定是各家仙门抢着收的真传,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
钱晨谦逊道:“在下姓李,单名一个尔,字纯阳。”
老者身边的修士大概是他的后辈,有两男三女,年纪大的一男一女已经是通法修士,淡淡的扫了钱晨一眼,发现他身上并未有丝毫修行的气机,竟是凡人一个,便不再理会。
待到听闻自家长辈如此盛赞,点破钱晨是修道行之辈,这才转眼正视。
年纪尚小的几个,有的还处于练气,有的甚至才刚刚筑基,修得都是中土旧法,可见老者怀乡念旧之言并不假。
“如李老弟这般道行之士,却已是少见了!”
梁愚感慨道:“这海外的天材地宝、修行资粮,确实比中土充沛许多,修行之道也广为流传,但好狠斗勇,风气甚坏,就连刚刚入道的小修士,也不想着扎实根基,只晓得修炼厉害术法,吞服丹药,比拼法器!小辈之间相互比斗,只图争个厉害。”
“就连道基都不肯老老实实的铸就,非得将掺杂武修,将炼气之功提前,以图先修得术法,在炼气筑基!”
“哪有中土斗道行,比道基,只在长生大道上相比来的境界高远?”
梁愚说到此处,也是有些火气,狠狠朝着身后的几个小辈一瞪,摇头道:“似老弟这般,苦读数十年,虽然未修一丝真气,却把念头、神识打磨的纯粹,不修法术,不祭法器,甘心这二十年寂寞,把道行根基磨练敦实。”
“日后一朝入道,神魂夜游,便能通法!前途胜过我家这些顽劣子弟无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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