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人,这种麻烦的事情,还是任它烂在那里吧!”
师徒两人讲了一会修行的功课,何七郎便起身告退,看到风闲子坐在葫芦架下,手中拿起一本道书。
面对头顶渐渐皎洁的明月,他微微仰头,眼中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,如此轻声诵念道:
“天外葫芦结两花,一花落下化琼湶,一叶飘零生长明……本是灵株同根生,花叶相煎何太急!”
面对这样一幅场景,何七郎忍不住屏气吞声,摄手摄脚的朝着自己的洞府而去。
打开洞府的禁制,他发现自己布下的各种小手脚,依旧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,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,却又转念有些愧疚起来。风闲子虽然有些浪荡,有时喜欢放浪形骸,但为人不拘小节,自在洒脱,乃是一位真君子。
不说其他,这几年中何七郎给他治疗旧伤的灵药,他接过就饮,拿来就用,绝不追问来处。
对其道业的指点也是尽心尽力,从未有图谋何七郎隐秘的迹象。
何七郎也敬其如师,奈何出身卑微的谨小慎微,已经刻入其骨髓,昔年的一场大祸更是让他不敢再轻信别人。
“此次我若种下灵根,异日便能修成通法,届时必将全心全意助师尊疗伤,若违此誓,便教我受天雷行刑!”
何七郎真心实意的发过此誓后,便掀开衣襟,他肚皮上一阵蠕动,褪下一个肉色的口袋,何七郎从中捧出一面残破的银镜。
他双手结印,将银镜捧在怀里,面对着海平线上渐渐升起的明月。
方圆十里左近便即刻一暗,月光的精华汇聚成一道清辉,照在了他胸前的银镜上。
月华凝聚,在镜面之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,雾气渐渐浓重,化为一滴滴的水珠,在镜面之上微微颤动。
风闲子有意无意,往自家徒儿洞府那里看了一眼,微微一笑,继续在那里自饮自酌。
钱晨所在的礁屿洞府处,他随手画了一个圆,便汇聚水汽在身前凝聚了一面圆光水镜,将周围数百里都摄入镜中。那些海外修士布置的粗陋禁制,却是难防这道门嫡传的圆光之术分毫,周围的一应景象便都被摄入镜中,落入钱晨的眼里。
看着那枚汇聚月华清辉的银镜,钱晨面露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:“果然是仙汉承露盘的残片……”
“昔年仙汉大劫之际,承露台被毁,玉魄仙人和灵宝承露盘不知所踪,乃是仙汉末年最大的谜团之一。不意这件灵宝竟然已经损毁!往好的说——终于再没有人能和我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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