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拉肚子,一趟趟围绕在阎粹的房间屋外,不断地跑茅厕。
最后实在拉得厉害,想想反正要来回地跑,拉得都虚脱了,不如索性守在屋后大院里,一边兼顾着烧屋内地暖添柴火的工作,一边剥下裤头就地拉倒便当。
蓦地,他突然听到烛光跳动的后窗屋内,似乎传来异常的声响和动静,在这寂静的隆冬深夜里,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。
他借着一隐一闪的烛影摇红,蹑手蹑脚地蹚过在寒风中籁籁抖动的后园萝卜畦埂,潜到北窗下,坐在老桑树下的石条上。
呆了好一阵没听见屋里有动静,忍不住起身,支屈六用舌尖舔破窗纸往里瞧。
他眯着眼盯视许久才看清,只见阎粹仰卧在炕上,脸朝窗户似乎在闭目养神,而樱桃正斜偎在他炕前,端茶倒水,递酒递肉地殷勤伺候着。
这时,只见樱桃背转身,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,趁阎粹注意不到之际,往手中端着的一盏酒中倾倒搅拌了进去。
“毒药!”支屈六在窗外偷窥,瞧得真切,顿时惊恐得双眼都直了。
他大张着口通身冷汗淋漓,竟像石头人一样僵立在窗外,连话也说不出来!
一阵凉风裹着老桑枝卷下来,鞭子一样猛地抽打了一下支屈六的肩膀。
他打了一个激灵,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幕可怖的景象并不是梦。
他一下子清醒过来,第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他透过窗纸又看看,却见美艳无双的樱桃抬起双手举着那杯酒水,高高捧送到达了阎粹的嘴唇前。
而阎粹不疑有它,直接低头一口将盏中酒啜吸了个干净……
支屈六无意中窥探到了有人在酒中下毒谋杀阎粹,再也不敢逗留,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两条麻木冰凉的腿,贴着墙根慢慢离开北窗。
耳中兀自听见身后那恶毒美丽女子的话音:“阎将军,来嘛,再好好干了这一杯,奴家便陪你一道安歇……”
支屈六轻轻转过北房才透过一口气来,心头兀自怦怦狂跳,冲得耳鼓怪声乱鸣。
又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,早已一点也不疼了,只觉得心里发空。
头晕目眩,腿颤身摇要晕倒似的。
支屈六勉强撑住身子转到了房间前院,他心都要跳出胸腔了。
睁着失神的眼看时,就想要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,躲得远远的,正要抬脚推开前院门出院离去。
突然只闻呯地一声,前来接应的蒋媛莎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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