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下州郡和西晋八大督区中,论实力还是要排名数一数二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慢慢睁开眼睛来。
张宾好奇对石寒问道:“确实小小县令本无军事职掌之权,空有处理民政的六、七品朝廷命官衔,郎君竟然能想到‘养寇自重’自己操练兵马,扩张军事实力?当真是机心过人。”
“先生,这有何难?”石寒轻描淡写一笑。
“眼见大晋苛政猛如虎,各地方上更是极度压榨盘剥老百姓没有个限制和止境,导致到处都是流民难民流窜,无数活不下去的流民上山聚啸为匪为寇为盗。”
“我茌平县地处翼、司、衮三州三不管的边界地带,更是贼匪为患,我只要暗中招安蓄养他们,让他们不断骚扰周边郡县。”
“上头州郡便不得不派兵前来剿匪,结束多次剿匪都无果之后,那些州郡长官们不得不将抵御匪寇之患的责任都交给我们县衙自主。”
“为了积极自保自救,我们县衙不得不招收县兵,自筹兵马操练……”
“果然是好办法!”张宾听到此处,猛然惊叫而起,拍案叫绝,“‘养寇自重’嘛,嗯,不错不错……”
张宾却很快又冷静下来,摇头叹息道:“嗯,你养这些兵意欲何为?莫非想要造反自立,就仅凭这一县之力起家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呢?”石寒马上摇头道。
“现在还不到时机,这点我还是看得透,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“只要我一旦真正举旗造反,只怕马上就要成为大晋中央朝廷及天下各大州郡的众矢之的。”
“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,我还没有活到不耐烦,可不想第一个去做那样悲剧的牺牲品。”
“还是悠着点,多过几年好日子,我作为一百里小县的县令,想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还是不难的。”
“那却又是为何?”张宾不解地反问。
“你一县之地的资源有限,要养着一万大军肯定耗尽了一县的财力人力,不知又能支撐得了多久呢?”
“到时候一县资源和民力民生耗空枯竭,大军不得不自动解散,又于你何益呢?”
石寒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张宾,大声道:“先生,你有所不知,我乃是齐王殿下的亲信腹心,我养兵乃暂时响应齐王殿下传檄天下,勤王起事!”
“已经被黜退出朝,出镇许昌的齐王司马冏吗?”张宾意味深长地答了一句,也是暗自在心中思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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