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数太多,大家依职别有座的就坐了,没座地就站着。
“石牧官,不知今晚又有何行动指示?”
刘渊之子刘聪这年轻人至多大不过石寒外表看起来的岁数,但却十分洒脱,嘻嘻一笑,当即问道。
“首先呢,我就是来向二位贤父子们正式辞行的,”石寒呵呵一笑,不无自嘲道。
“如今在这洛阳城里闯下许多泼天大祸,早已经被孙秀盯紧了。”
“又加上司马允已经覆没,没有了人在前面撑着,我还不想首当其冲,成为别人眼中钉,肉中刺,变成特别针对对象。”
“我招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?远离避祸呗。刘老板,你说是不是?”
刘渊顿生感慨,佯装喜不自胜地忙道:“啊呀,这么说来石牧官要即刻脱离苦海,从此一别两宽,海阔天空,远离这个是非窝?”
刘渊父子们被困于洛阳城中为西晋王朝的匈奴人质,一直苦思不得回南匈奴五部的脱身之计,早对此深恶痛绝。
所以一听说石寒要远离洛阳,出朝任职,就情不自禁大发感慨。
刘渊之侄刘曜,迅疾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,便又回头旁若无人地去招呼仆从献上香茗,以及从西域贩运来的极珍稀葡萄、香瓜、蜜枣……等异域时令瓜果,两眼却不停地向石寒这边瞟。
石寒目光也霍地一跳,忙道:“刘东家,大晋朝政糜烂,各路藩王作乱,早已经自顾不暇,你也已到了龙归大海之期,又何必故作感慨呢?”
刘渊正待答话时,却听石方大声嚷嚷道:“你家这些瓜果真的好独特,怎的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?不错不错,嘎嘣脆,满口汁水,唇齿余香啊……”
石方抓起了仆人们次递送上来的葡萄、香瓜、香橼果等满口大嚼特嚼,咬得嘣噗嘣噗的乱响,说话声渐渐含浑不清。
其余人都见其没见过世面,粗俗不堪之态,不觉面露厌色,别转了脸不言语。
“石牧官,你手下这位壮士真是性子粗豪,极对本官胃口呢。”唯有刘渊不以为意,反而启齿好言好语地称道。
刘曜接话卖弄般的耐心解释道:“这些瓜果都是我们的专业商队从西域长途运输而来的,平时极为难得。诸位要是觉得好吃的话,都何妨多用上一些。”
“怪不得,现在正是金秋八月,瓜熟蒂落,大丰收的季节,”石寒打着哈哈,说着场面话。
“嗯,好吃好吃……实在吃美了……”石方贪吃,塞得两腮鼓鼓囊囊的,满口吐词缠夹不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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