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设显得也异常古朴陈旧。
石寒随李含众人到了院中,仰脸看天色时,早已过酉牌时分,一大块乌云从西边正慢慢压过来。
他叹息一声,心里暗道:“原来还想设计招降张方过来为我所用,现在看来,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,这一番骤然变数又使我有些措手不及,犯难了,唉……”
当石寒与李含一通畅饮过后,出来时已经到了戌时末。
城中实行宵禁,夜闭门户,已经出不了城,只得仍返回齐王府来歇息。
幸得齐王司马冏的宠幸,齐王府大门时刻为石寒敞开着。
夜深了,银月高挂,身上也升起丝丝清凉。
石寒将由鞠强领头的三、四十个护卫安排在齐王府下人居住的后院后,返回到了自己在齐王府中的精舍。
将灯点起,一个容貌还不错的侍女早已在这里候着。
晋朝尚白,将一身白绸袍,刚刚出现在房间里的石寒就吓了一跳。
这是齐王府安排给石寒的,伺候日常起居的原来那名侍女。
“公子,奴婢时刻挂念着您,所以每晚都会在这里候着,巴望着您会突然返回来。”
这名穿着浅色宫装的侍女微微一欠,期期艾艾地道。
围裳下的飘带随风而动,颇有一番灵动美。
晋代宫装固然有些暴露,但还没有像是隋唐时期那样奢华。
那毓秀儿也还被石寒留在齐王府内,听到了这边动静,也随后从侧室走了进来。
“小玫,只有你无怨无悔,每天巴望惦记着他这个没良心的,还痴痴地守候大半夜,”毓秀儿似乎颇有怨念地娇嗔道。
“你乱呱噪什么?”石寒正有点心情不快,佯怒喝斥道,“真是个徒逞口舌,多事又麻烦的女人。”
“我是麻烦,你就这样把我们随意丢弃在齐王府,我算看透了,你压根就不把我们当回事。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吗?但我好歹是齐王近臣,将你这个女人留在齐王府又怎样?”
“被你这般冷落,我们感觉心里委屈,不知你终日都在忙碌些什么?”
“我身为朝廷命官,每天自有许多差使公干要办,你能不明白……
此时近在咫尺,石寒转头看到毓秀儿那幽幽哀怨的目光,话说到中途哑了下去。
她天鹅般的细长脖项上是一张明洁端丽的面孔,有些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。
一种似玫瑰非玫瑰、似香橼非香橼的处女气息从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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