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猫道:“本来就无所谓啊,我又不说什么‘单枪匹马’杀了谁谁。”
裴液把它闷进怀里,前面就是朱镜殿了,知道李西洲不在里面,他用脚推开了大门。
李先芳裹着件袄坐在偏殿门前,没有人回来,她也没有睡下。
“……裴少侠。”见到少年满身的血,她心脏抽了一下,猛地站了起来,“我去备药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裴液连忙叫住她,“屈忻还没回来么。”
“还没。”
“哦,我这儿没大伤,你不用急。”裴液道,“等她回来给我缝缝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去给您烧桶热水吧,总得擦洗一下。”李先芳一时也不知什么样才算大伤,在她看来少年衣衫已经全是染血破条,露出的胸腹上还有个血淋淋的大裂口。
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裴液把小猫搁下,李先芳提一桶的工夫他已经提了三桶,倒进灶上的大锅里。刚刚螭火毕竟用得见底了,所以还是劈了几桩木柴。
李先芳本要帮他摆放,裴液再次拒绝,拎上来一个便一斧下去,劈得又快又好。
李先芳见他动作熟练,蹲在一旁看着:“裴少侠,您竟然这么会做活儿。”
裴液笑:“这什么意思,劈个柴也叫事儿吗?”
“嗯……我以为您从没做过这些事呢。”李先芳道,“我也是刚学会。”
斧头确实是摆好的样子,裴液想了想,这两天的热水一直有,而除了她还真没人烧火。他偏头看去,自到朱镜殿这些天来,她不再穿那长袖长摆的衣裙,换了利落些的装束,手上磨出了几个水泡又破了,这时缠了两层白布。
“我以前在家里常做的,你当我是什么公子么。”裴液道,“前些天我没想起来,往后这种事儿你叫我就是,也不费力气——哦对,其实也用不着了。”
他看向李先芳,笑道:“跟你说个一手消息,鱼嗣诚和鱼紫良都死了,就半个时辰前,你可以回教坊了。”
他“啪”地劈开最后一条木段,将这一捧抱起投进了灶里,弹了一朵火花进去。
回过头,却见李先芳定在原地,没有答话。
“怎么了李姑娘?”裴液扇着火,灶里火光忽闪忽闪地映着两人。
“裴少侠……从外地入京,可置办了什么产业吗?”她拨拉着灶膛问道。
“……”
裴液想起自己一入京就想办一份“产业”,后来东拼西凑,还是老老实实住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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