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却还空着。
两位少女一个扶着,一个涂完浆糊,崔照夜满意地点点头,姜银儿低头看着浆点的衣裙笑怨:“我说你水加多了,你偏不信,稀拉拉的。”
崔家明珠当然从未干过这种事,此时也无以还嘴,笑着拥着她往门里走去。
院中的残雪也扫尽了,石径干净地露了出来,连那株长不高的梨树上面也系上了好几条崭新的彩绸。
越过院子,堂屋里门敞开着,棉服厚厚的长孙玦立在案前,悬腕提着细笔在大纸上绘制着,鲜艳的色彩已经填满了一大半。
长孙家的少女不仅诗书拔筹,画技也是十分熟稔,今日已立在案前画了几十枚窗花,腕子早就发酸,画完这张年画后是绝不肯再提笔了。
“我又不和你们一同过年,我晚时还要返家去呢,明日就不来了。”长孙玦有些不舍道,“除夕可不能不回家。”
“回呗,后日早些过来串门。”崔照夜伏在案前,“这张画的是什么?”
“上一幅是《文曲降长安》,是给许先生的;这一幅是《英雄入龙潭》,是给裴少侠的。”长孙玦满意道,“都是我自己的画作——你瞧这个青色的,就是裴少侠的佩剑。”
“脸却不像。”
“当然了,哪有把自己脸贴在门上的。”长孙玦道,“只要有个象征就好了。”
姜银儿颇为喜爱,偏头道:“长孙小姐画得真好。”
阶前这时传来脚步,灰衣的屈忻握着扫帚立在檐下,眉头淡蹙地看着她们:“都扫完了,裴液真的住在这儿吗?”
昨日在修剑院没寻得少年,今日晨崔照夜便带她来了这里,即便年关,也不是所有人都返回故地,至少姜银儿和崔照夜都羁留神京,便把这座老宅作为了跨年之处,今日她们洒扫房屋,打扮宅院,把整栋宅子变得干净喜庆了许多。
“你信我就好了,既然他不回修剑院,那肯定就是来这里,不作他想的。”崔照夜道。
在三位少女的围观中,长孙玦很快完成了最后这幅画作,崔照夜又贴在屈忻身边:“屈神医,你到底要给裴少侠什么信啊,是谁给他寄的?”
另两人也好奇看来。
“我们都不知道裴少侠以前有什么朋友。”崔照夜道,“屈神医你认识他早,就和我们说说嘛。”
屈忻平淡看了她一眼:“你暗恋他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俗。”崔照夜翻个白眼,“你快说——你不是喜欢吃今晨的包子吗,告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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