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凛,她明显是动了重怒,眉眼压地很低,黑沉沉一双眼眸,敛着煞意。
…………
贺玥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,她脚踏在皇宫的宫道上,一眼望去宫宇多得数不尽,处处弥漫着肃穆的威势,行往的宫人有序的走着。
贺玥抬头,天泛着猩红,像是血肉织成的罗网,笼罩这座皇城的同时紧紧束缚着她,绞缠着她的过往。
“宁如颂,宁钰稷。”贺玥漫步走在宫道上,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,惹得她自己都要发笑。
“哈哈哈!”贺玥踉踉跄跄地跪坐在地上,双手紧握着,泪砸在地上晕开,她咬牙切齿,“十四年!我被当傻子一样糊弄了十四年。”
宁如颂,段家,慧青,小碧,每一个都在她面前做戏,一做就是十四年!
段齐岱!我足足忘了你十四年!
有声音在不断地呼唤她,“玥玥,玥玥醒醒!”
!!贺玥惊醒,宁如颂的脸模模糊糊的呈现在她眼前,他担忧急躁的心绪贺玥也一同感知到,她缓了很久才双眼才重新聚焦,僵硬地转头,脚踏处跪着一个穿黑衣的古怪老人,她问,“他是谁?”
“太医无用,这是我从民间寻来的名医。”宁如颂垂看一眼蛊师,蛊师自觉恭敬退下。
贺玥收回被宁如颂握住的手,面色平稳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?突然就昏了过去,想必刘太妃都吓坏了吧?”
宁如颂手掌虚空地握了握,一股渗然的情感席卷了他,凤眸幽深,嗓音和煦,“刘太妃那边有团儿照看,无恙的。”
他掀眸望进贺玥的眼里,哀伤灰败,裹挟着钻心蚀骨的滔天悲怆,她面上的泪止住了,心里还在哭。
两厢交织下,宁如颂先移开了目光,他竟然生了惶悚畏惧之感,他下意识的不敢去深想,“玥玥,身子可还有难受的地方?”
贺玥半起身子,摇头,“无碍,不用在兴师动众了。”
绵长的余恨在今日蓬勃而出,她从未如此愤恨过,于是少了几分清明,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在她手里,她一定会捅向宁如颂,再把自己也给了结了!
或许不用,毕竟二人同生共死嘛,呵,同生共死,她被杂乱沉重的记忆所冲击着,几近疯狂,她质问自己这十几年当真爱上了宁如颂吗?
可是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,贺玥不想再去辩明,“持珏,你先出去吧,我有些累,还是想多休息一会。”
她阖目躺下。
贺玥下了逐客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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