滩,必须先跨越这些拦路障碍,否则他们只能绕行。不过倭寇很善水性,即使填埋土堆也很难困住他们多久。因为这些土堆只要被倭人踩踏过,很快就会坍塌掉,倭人只能硬顶着压力强行过河。”
陈新甲这才松口气道:“那就好,只要倭寇不乘船渡河,他们今晚就很难威胁到城池的安全。对啦,你们那里有船没有,赶紧送我们过河,我要去救援受难的弟兄。”
“船倒是有,但是只有三艘船,装载的货物比较多。”杨凌为难地说道。
“那算什么事,能救多少救多少吧。”
“那好,陈老哥你跟我来,我现在就带你过河。”杨凌说完立即领着陈新甲朝码头走去。
到达码头后,杨凌带着陈新甲登上停泊在岸边的福船,然后命令众人划船离开码头。
“大人,我们现在要去哪儿?”
“去县衙!”杨凌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,便闭上眼睛养神,不再搭理旁边的人。
杨凌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这位县丞提个醒,让他知道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,让他尽量避免与自己产生矛盾。毕竟他们都是读书人,要是双方闹僵的话,对谁都不利。更重要的是,他可以借这个机会敲打这位县丞,让他明白自己不好惹,让他不要轻易找茬。
陈新甲原本以为杨凌这么年轻,肯定没见过世面,会像普通文吏那样,遇到事情慌手慌脚,结果却没有想到,自己居然被晾到旁边不搭理。
陈新甲暗叹:“怪不得大帅对这位杨大人青睐有加,单论胆识、魄力,就远非寻常文吏可及啊!”
杨凌的确不是普通的文官,当初他刚从北京城来到宣府的时候,面对满城的官兵,面对倭寇的挑衅,面对千夫所指,面对朝堂上那些弹劾的折子,面对各级长官的责难,面对朝廷的严刑拷打,依旧镇定如山,面对各级军政官员的逼迫,仍然沉稳如山。最后杨凌还能平步青云,坐上总督兼蓟辽督抚之职,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。
杨凌这种表现,落在其他的官员眼中,却成为狂妄嚣张、骄纵跋扈的标志。不仅如今,在后世也是如雷贯耳,许多人把“杨狂徒”称为“杨疯狗”,这也导致杨凌在民间的评价极差。
杨凌的性格偏执倔强,既然决定的事情就绝不改变,他现在已经决定要给李继峰和李继光施加压力,要让他们尽快撤兵。
当杨凌率人赶到县衙门前的时候,正值夕阳西斜,红霞满天。
杨凌站在台阶上,望着眼前高大坚固的县衙大门和朱漆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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