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句话叫啥来着,对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我本来计划着不告诉她那个货架的意义,但变化总是来得太快。
熬夜干活是每一个工坊都会有的团建活动,但考虑到工坊就我一个人实在称不上团建。晚上临时加派的订单只能熬夜完成,毕竟对方是附近的帮派,得罪了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等我完成工作站起来活动早已僵硬的腰,时间早已临近后巷夜宵的时间,点了根烟提提神,准备把做出来的人东西包起来。
通讯器响了起来,我把它抓过来夹在了脑袋和肩膀之间,手上依旧继续着包装工作。
“喂……老板….”
“嗯?橙子?很抱歉我这不是餐厅可不提供夜宵服务,而且这个点吃东西你真的会长胖的。”
“救……我……”
通讯器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我毛骨悚然,回头一看时间,3:17,这几个数字化作钩子钩住了我的心,我没有再废话,拿武器,开窗户,上屋顶,几个起落就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。
她会和我通讯就证明她应该就在附近,我这个通讯器的号码并没有告诉过几个人,是因为它可以显示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远近。
我在附近转了好几圈,终于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她,清道夫已经把她围起来了,我二话不说倒挂下去把她捞了起来,围着她的清道夫一起举起钩爪开始敲击我站着的破墙,此地不宜久留,我抱着她逃回了工坊。
回到工坊我马上对她进行了检查,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,她已经被清道夫的钩子插过了,虽然时间很短,但内脏已经开始溶解了。
我不是改造专精,没法现场给她换身体,带她去找专业人士,在找到前她身体里改造必须的神经和器官就会溶解。简单来说,她死定了,具体死亡时间只取决于溶解速度。
我颓废的一屁股倒在椅子上,椅子被撞的前脚翘起,又狠狠的跌了回去,一前一后敲出的响声回响在这不大工坊内,但更加荡漾的是我的心。
又死了一个。
我点了一根烟,狠狠的吸了一口,在刹那间烧出小半根烟灰,伴随着我吐出长长一口气,摔在了地上,带着零星的光保持着最后的温度。
我守着她一直到深夜夜宵结束,在我点起第七根烟时,她睁开了眼。
“老板…….为什么….我动不了了”
“因为你的神经已经被溶解一部分了,不如说你现在能开口说话都算是个奇迹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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