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孩子,是为父糊涂,你为了救人,才情急那般的……”孙权谋说着,坐到了床上,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咚妹儿,微微点头致意。
咚妹儿一直对烦了这个爹没什么好感,虽然五嫂遮遮掩掩的,在讲父亲的死因的时候,对到底是谁杀了父亲语焉不详,可咚妹儿就是对所有当官的,都心生厌恶。
五嫂没说,是顾及到烦了。
那是咚妹儿自幼的朋友,教会咚妹儿读书认字,共同长大。
要是她知道了烦了的父亲,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,咚妹儿该如何面对这个朋友呢。
不如以后让人找机会将他解决掉,不必让咚妹儿面对这样的处境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隐忍了这么多年,又有什么不能再忍的呢。
“父亲,我……”烦了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孙权谋说,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“锵!”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,让所有人都猛地一惊。
大家还沉浸在孙权谋突然转性的震惊中,猛地一回神,却发现孙权谋脸上,早已卸掉了慈爱的伪装。
他满眼恨意,手持利刃,狠狠朝着咚妹儿刺去!
“啊!”一声惨呼。
……
五嫂本来和薛神医一起,在后院调制汤药,听见孙权谋来了,扔了手中的药罐,撒腿就往烦了房间跑,没到门口,就听见了这声惨呼,心里顿时一凉。
等她冲进房间,发现烦了胸前中了一刀,血流不止,倒在床上。
孙权谋已经仰躺在地上,浑身抽搐,脖子上几道深深的血痕,伤口鲜血汨汨流出,他抽动了几下之后,渐渐僵住不动了。
临死前,一双眼睛死不瞑目,还在瞪着咚妹儿。
大尾巴趴在床沿上,居高临下弓着身体,背毛炸起,朝着孙权谋的尸体龇牙嘶吼着,一双眼睛怒瞪得溜圆。
它的体型,顷刻间暴长了很多,抬起的左爪上,犹有鲜血滴落下来。
咚妹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孙权谋的尸体,方才电光火石之间,一切发生的那么快。
孙权谋刚亮刀对她刺过来,接着……就……死了?!
半晌之后,咚妹儿转目,看向冲进门的五嫂,问道:“妈,我爹,是被他杀死的,对么?”
……
……
时疫已清,洪水亦退,河道回归正常。
北岸人重回家园,疍家人又抄起了摆渡的营生,南岸的人,也开始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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