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就真的太不值得了。
到底,什么才是值得的呢?
就在柱子对着几竿翠竹摇头苦笑的时候,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。
“夜深了,你也睡不着么?”松泉小姐浅浅笑着,款步走来。
“嗯,你也没睡。”柱子回头,一看是她,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弦,不由得松了下来。
“白天,我一直在河边,看完了河神与刁得志的对质,入夜之后,心里想的念的,都是河神怎会如此命苦,如此深重的怨念,她是如何坚持过来的呢?而坚持到了最后,竟然落得这样的一个结果,我觉得的河神的自爆,源于心死。”
松泉小姐身着薄斗篷而来,她的怀里,还抱着一件厚斗篷。
说话间,她展开了怀里的斗篷,扬手就要给柱子披上。
看来,她不是无故随意出来散步,而是有备而来。
专程为了某人而来。
柱子比她高不少,松泉小姐站在柱子身后,踮着脚也不能把斗篷给他披上,不禁气笑。
她用自己的木头脚,朝着柱子的木头腿轻轻踢了两下,笑说:“叫你柱子,怎么还真是傻柱子一根啊,倒是蹲蹲呀,我够不着!”
木头假肢互相撞击,居然是一种清脆的叮叮声,很像某种乐器发出的声响。
柱子听了,马上乖乖矮下一些身子,由着松泉将斗篷披在他身上,又转到他面前,仔细将带子系好了。
“刁得志死的真是惨,你可觉得解气?”松泉系好了斗篷带子,端详了柱子片刻,觉得这个男人在月下看起来,身姿魁梧,面相忠厚,让人觉得踏实。
他平日里,对自己的木头假肢,向来不加掩盖,如此穿上斗篷,全身都遮挡住了,竟然看起来,和常人无异,甚至更有几分威严。
“刁得志死有余辜,不说当年他出计给孙家,碾断我的腿,就是他对自己家人做下的那些事,就是再惨一百倍,再死一万回,都不够的。”柱子对刁得志,是真的恨之入骨。
他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,如今,连生龙活虎的烦了,也因为他而险些丢了半条命。
这个人,纵然是死了,也遗祸无穷。
“如果,当年他能本分过日子,好好守着河神,那他纵然没有后来的富贵,可也能体面的作为一个男人活着,有体贴的妻子,有一群热热闹闹的孩子。
人总是如此贪心,这山望着那山高,为了去更高的地方,连亲人的命,都能拿来做垫脚石。没有心的人,可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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