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后,他当如何自处呢?
“??!!”咚妹儿和墩子都是一脸震惊,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说法。
“怪不得,从小到大,父亲一直都在说,我不是他的儿子,他从来都不曾有过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儿子。
原来,父亲……不,是人家孙大人,说的都是真话,并不是什么感慨之词,呵呵!”烦了苦笑了一声,肩头颓然一松,整个人看起来都像被抽了筋骨一样,全然没了精神。
“烦了,管你爹是哪个!他们是什么人都不要要紧,和你有什么关系,你是好人,你是我们的过命的朋友,这就够了,他们上一辈人的事儿,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,当年我们都还没出生呢,能怎么办,就随他们去吧。”咚妹儿拍了拍烦了的肩膀,帮他把后背挺直。
墩子一见烦了回转过来一点儿,赶紧推着他就要走。
三人没走几步,烦了突然回身,说:“他纵然再死有余辜,也是我的生父,如今他人已经死了,我不想让他这么曝尸在外,就像北岸乱坟岗的那个老人那样,死后也魂魄难安,我还是把他葬了吧。”
咚妹儿和墩子对视一眼,虽然一万个不愿意,可烦了说的也有道理,留刁得志在那被人吐口水,怎么都不像那么回事。
行吧,一起回去收拾吧。
三人回到刁得志身边一看,却都不由得惊呼出声。
形容人坏,都说坏出水儿了。
如今的刁得志,还真就是坏得在流黑水呢。
他的尸体,就像一坨正在快速融化的黑色冰块,浓黑恶臭的黑水,正在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尸体中流出来,黑色水流越淌越远,一直顺着地势,流进了河里。
刁得志的尸体,也像融化了一样,渐渐变小了,融化到了最后,就只剩下一身被水泡烂的衣服,连骨架毛发都没有剩下,至于鞋袜这些,也早就没了。
收尸?
尸体都没了,也就没的收了。
烦了瞪大了眼睛,看着刁得志的一张脸,一点一点的融化掉,他脑中奔涌过无数念头,最后,终于没忍住,哇的一声,吐了出来。
咚妹儿和墩子都不再迟疑,拖着烦了上了孟府过来的马车,打马就走。
烦了再看下去,怕是要得心魔之症了。
摊上这么一个亲爹,可真是倒了血霉了。
之前小时候,咚妹儿和墩子老是暗暗挤兑烦了,觉得烦了命很好,投生在富人家,吃的玩的用的,都是最好的,他俩是怎么都比不上的,只有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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