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儿子,又给爹送钱儿来了?正正好好啊!哈哈哈……正好!爹正盼着你回来,下一把我肯定翻本,把咱家原来的房子铺子都给它盘回来,再给你娶上一个南岸的富家大小姐……哈哈哈!”
父亲醉了之后很癫狂,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。
可老头子上一秒还红光满面,下一刻就瞬间面如死灰,跌倒在地,打起鼾来。
他岁数大了,酗酒加速了他的衰老,在灰暗的灯影下看起来,他就如同一具佝偻的尸体。
虽然还在说着梦话,打着鼾。
父亲的梦话断断续续,似乎还在说要给刁得志迎娶南岸大小姐的事儿,这件事儿从他没沾染上赌博,家境很好的时候就惦记着,一直说到他进了赌场,狼狈变卖了家产妻女,又一直说到了现在。
有时候,刁得志觉得,父亲当初,是不是嫌做正经生意进财的速度太慢,来不及在他成年之前,给他娶上南岸大小姐,所以才去沾了赌,然后万劫不复的。
可现在再猜测揣摩那些,又有什么用呢?
如今,让他迎娶南岸的大小姐,似乎也没什么难的。
迎娶也好,入赘也好,不都是男男女女那点儿事儿么,又有什么分别,只不过,要先把几个绊脚石给铲开,接下来才好办。
深夜,乱坟岗子。
刁得志挖坑挖得飞快,本来就是泥瓦匠的大工,干这点儿小活儿,简直轻而易举。
转眼间,一个两步见方的深坑,就齐齐整整的挖好了。
父亲还在昏睡,胡话倒是不说了,可鼾声还是很吵。
刁得志一铁锹拍下去,鼾声也没了。
丢进坑里,开始回填。
刁得志把铁锹使得很溜当,沙土纷飞,很快把父亲的大半个身体都给盖上了。
刁得志一边填土,一边在想自己这些年来的机遇,又想到了多年不见的母亲和姐妹,不知她们是否还在人间。
说起来,自己还真是和父亲血脉相传。
父亲为了满足自己的赌瘾,能把结发妻子和亲生女儿都给当成牲口卖出去了,而自己做的,不过就是父亲的翻版。
父亲能把别人推出家门,不在意生死。
现在,他把父亲推下深坑,断了他这条烂命,似乎也无不可。
父亲不是有个夙愿,要让他娶上一个南岸的贵族大小姐么?
如今,父亲先去死,了断后顾之忧,那个大小姐,我刁得志自然会慢慢娶到手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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