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坏,点名要听那些娟儿不好意思唱的咸水歌的时候,就有一个后生站出来,非要再另点一首。
这个后生与其他人很不同,他点的歌,都是很文雅的歌词,一般的陆上人可能都不太知道的咸水歌,他居然可以信口拈来,似乎于此道了然于胸,熟知不少疍家的民歌。
先前那个被切歌的后身自然不服气,两下争执,还没等娟儿开唱,他们倒是都快打起来了。
当然,河心行船,是绝不可以动手打架的,两边就虎视眈眈的彼此怒瞪着,眼睛里仿佛能冒出火。
等娟儿的船一靠岸,两个后生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岸,在岸边扭打起来,众人或者围观拱火,或者急急散去忙营生,只是打架的人不受他们影响,打得旁若无人,鼻青脸肿。
娟儿一人站在船上,她上不了岸,只能看着扭作一团的两个人,跺脚干着急。
那个给娟儿解围的后生,也并不是多么健壮的一个人,和人打架,输的时候多,赢的时候少。
少数赢的几次,似乎也是人家赶着去上工,或是怕把他打坏了,徒增纠缠,也就甩下他走了。
据说这个后生,幼年时候,家境是有过风光的时候的,甚至一度都要迁到南岸那边去住了,可眼看着鲤跃龙门没成,他父亲嗜赌成性,很快的把刚攒起来的那点家业都赔进去了,连他妈和姐妹们,都卖给了债主。
他还上过几年书,后来也被从学堂拖了回来,他爹没把他给卖了,倒不是因为男孩子没人买,而是他爹觉得他眼看着十好几了,是能出工干活的年纪了,想让他出去打工,赚点小钱,续着他的赌瘾。
细水长流,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,这个赌鬼爹还是明白的。
后生老为了娟儿打架,虽然打不赢几场,可渐渐的,过河的客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儿,也就不去招惹娟儿唱什么荤曲儿了。
大家伙都是为了赶营生出来,图着为了挣口饭吃,谁有那么多闲心思,一大早就和人打架去呢。
如此一来,娟儿倒是落了一个清净。
这天,后生渡河,还是乘坐的娟儿的船,船上的人不多。
娟儿摇着橹,盯着后生看了会儿,见他也没主动搭话的意思,就只好清清嗓子,笑着问:“这位客人,不知你想听哪一首歌呢?”
后生一愣,抬眼看了娟儿一眼,似乎从纷乱的思绪中刚回过神来,怔了半晌,摇头苦笑着说:“我不爱好这个,你摆渡辛苦,不必再增烦扰。”
娟儿没想到,这个人会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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