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老祖宗凡事都惯着这个宝贝大孙子,他夫人又孝顺,凡事都想着要哄老太太高兴,他一个上门女婿,虽然已经进门多年,手握大权了,却还是不敢忤逆了太太。
最后,只好答应了烦了。
不仅答应了,而且,他还要亲自带着烦了,过河去迎马帮去。
因为老祖宗不愿意让烦了自己去看热闹,家里没有个大人看着,老太太一万个不放心。
烦了知道他姑父一万个不乐意,可他不在乎。
他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,本来可去可不去的事儿,看着他姑父那副怕麻烦的样子,他觉得自己还非要给他添这个堵不可呢!
马帮打北岸来,一行二三十匹矮脚马,都是擅长千里负重的。
赶着马帮的人,身形也像矮脚马一样坚实粗壮,大多沉默寡言。
这天都傍晚了,金乌西坠,河面融金,马帮一行人才风尘仆仆赶到了北岸河边。
见了东家在,为首的过来见了礼,也没多说什么,就回去忙着指挥众人卸货装船了。
烦了查看运来的几十箱货物,似乎是药材。
极北之地盛产千年人参,佛宝灵芝之类的上好药材。
上次老祖宗寿宴之后病重,用来续命的千年老人参,就是姑父从极北之地找来的。
河边的地面湿滑,混合着融雪,河岸也很不分明。
被淹没的栈桥挡着,过江船也不能停泊的太近,卸货装船就比平时慢很多。
等到几十箱子货物都装好了,三艘过江大船终于可以起航的时候,天色早都黑了。
烦了想过来看关外风物,其实都是一厢情愿,货物都装在箱子里,什么都看不见。
马帮的脚夫们一个个都沉默寡言,脸色黝黑,风吹霜打,日晒雨淋,面色如石头,性格也如同石头,没人和烦了说一句话。
他想打探关外风物人情的热情,可随之烟消云散了。
他姑父这会儿坐在船舱里,一脸的懊恼。
这会儿夫人和老祖宗不在身边,他也懒得在掩饰什么,就想赶紧把货运过去,赶紧去忙别的去。
烦了这孩子,真折腾人。
像是过河迎接马帮这样的事儿,多少年前他都不干了,如今孙家外头的生意他一手打理着,那几位官场上混的大爷们,哪一个也摸不清这其中千头万绪的门道,都指望着他呢。
可他在家里从来不敢托大,什么时候见了人家孙家兄弟,都是一副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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