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的黑暗面前,他们不过是最卑微的尘埃,弱小到可以忽略。
柱子觉得非常无助,如果真有人强逼他说出秘密,那他只要一死了之了。只是可怜了墩子,刚开始的学业,又要葬送掉,只能又回到北岸的装台班子,跟着一群出苦力的人讨生活。
柱子看出来了墩子的变化,这小子刚开始非常抵触去上学,他只知道先生就板着脸打板子的人,从未见过孟老先生这样的旷世大儒,所以第一天拜见了老师,还拿回来那个写着名字和诗的竹简之后,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。
之后的这些天,都不用柱子追问他功课的事儿,墩子到家第一件事儿,就是挑灯把先生吩咐的功课给做完,有时候喊了几遍吃饭,都不动弹。
有几次,柱子问他,怎么功课这样多。
墩子就笑着说,“我学的比其他同学晚,就多下点功夫,才不落在人后面去,孟先生说了,勤能补拙。”
看着墩子在灯下读啊写啊,柱子心里又心酸又欣慰。
可如今想到,如果突然他不在了,墩子又要念不成书了,那对这孩子,真的是太残忍了!
想到这里,柱子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,手里的活儿也停了下来。
虽然人家孟家是诗书礼仪之家,如果他真要遭了不幸,也不一定会赶墩子出门,可把自家的未来,寄托在他人不确定的善心上,似乎也太不靠谱了。
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还不如不送墩子去上学,没尝过美味,不知道什么滋味儿,也就不知道馋了。
柱子撂开了推子,一个人对着满地的木头卷花儿发呆,也没注意到墩子都回来了。
墩子很久没看见他哥这么失魂落魄的了,猜想哥一定是碰到了难事儿,就把手背过身后去。
被打板子这么丢人,入学来还是头一遭,还是别给哥哥添堵的好。
“哥,你咋啦?”墩子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啊,回来了。哥今儿活儿太多了,这就做饭。”柱子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的思绪也飘得太远了,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,又没有人打上门来,想那么老远干啥呢,杞人忧天。
柱子进了厨房开始烧火做饭,墩子少有的,没有先去做功课,也溜进了厨房,给他打下手。
然后,柱子就发现他弟的手,已经肿得不敢拿东西了。
“手咋了?”
“叫先生打了。”
“为啥打你?”
“念书不专心。”
“揍你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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