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老娘在我床边儿转悠,他们死的时候不是疯了吗,托梦的时候又清醒了,喊我赶紧走,吓得我够呛。”
唐全手摸着脖子上挂的铜符,顿了顿又说:“我刚睁眼,刚好瞧见你去开院门,有人敲门吗?”
我瞳仁微缩。
托梦,并非是一件正常事情。
亡人一旦经过城隍分界,抵达了阴冥,根本管不到上边儿的事情。
只有亡人还没走,才能给亲属托梦。
唐全曾说,十年前他爹娘好端端的,忽然就生了怪病,然后疯疯癫癫。
是不是自那时起,这老宅就有问题了?
“少爷?您怎么了?”
我的一时思索,没开口,便让唐全更惶惶不安,他又问话打断我思绪。
深吸一口气,我才说:“那个妇女没撒谎,的确有个病鬼半夜想进宅,这宅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脏一点。”
“唐叔,你爸妈重病之前,家里有没有多什么不对劲的东西,或者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事情?”
“这……”唐全一脸茫然,不自然的说:“以前很少联系的,他们也不太会用手机,少爷,你意思是,家里头早就闹鬼了?”
唐全是个聪明人,一点就透。
我点点头,朝着堂屋走去。
唐全杵着拐紧跟着我,愈发谨慎。
“唐叔,你再看看有没有不该是你屋里的物件,或者,有没有放一个白底红花的壶。”我再问唐全。
“夜壶?”唐全摇摇头回答:“我小时候那会儿还是土厕,挖的沉井,夜里边儿去怕掉下去淹死,才用夜壶,之后修这新房子,弄好了下水,就没用过那物事了。”
解释之余,唐全在堂屋中来回翻找。
拢共就那么几样东西,他都拿起来看了,都说以前家里边就有,没什么陌生的。
我也将他看过的每样东西,用梆子轻轻敲过。
更锣梆子是铜做的,有辟邪的功效,鬼受不了铜敲。
检查过所有东西,都不是寄身之物。
我才示意唐全离开堂屋。
并且我叮嘱他,入夜就不要进堂屋了,屋里头藏了个鬼,我不知道在哪儿。
夜半有人敲门,也不能开门,那病鬼不知道为什么,总要进老宅,肯定也有问题。
我这番话,又让唐全额头上冒了不少汗。
我让他放心,只要按我说的做,就不会出事。
这老宅算不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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