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来,瞪了一眼:“刘将军带着一万精兵随行。这等时候做手脚,一旦被察觉,就是现成的把柄。皇上要对付王家,正缺借口,你这是要将刀递到皇上手里!”
焦幕僚忙露出愧色:“是我思虑不周,不该多嘴。”
王丞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:“行了,大是大非,本丞相心里明白。这等时候,不能给朝廷拖后腿。再说了,王瑾那个混账,将多年的私产积蓄都献给了朝廷,丞相党的官员也大多都敬献了钱粮。赈灾一事办成了,少不得丞相党的功劳。”
焦幕僚忙笑着应是,顺带拍一记马屁:“丞相大人深明大义,胸襟宽广,不愧是大梁丞相。”
王丞相扯了扯嘴角,忽然有些疲惫,挥挥手,示意焦幕僚退下。
他这个大梁丞相,肩上有伤,肩膀一边高一边低。上不了朝堂,只能缩在书房里。要参与政事,还得通过和自己不一心的混账儿子。
陈长史是个能臣,又有女帝陛下的信任支持。如今朝堂众官员,渐渐习惯了陈长史的存在。惦记他这个丞相的,还有几人?
权势如水,攥得再紧,依然缓缓流走。
这怎能不让他心中悲凉?
王瑾这个不孝子,半点不知心疼老父亲。大把的钱粮,说撒就撒出去了。气得他脑仁疼了几天。
气归气,天黑之后,王丞相还是忍不住吩咐门房,只要王瑾回府,就让王瑾来书房见他。
一直等到亥时,王瑾才回来了。
王瑾是个妙人,之前为了献钱粮的事,和自家亲爹争执不下,大吵了一回,转头就将私房都掏了出去。
隔了一日,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,照旧每晚回府,将朝廷里难以处理的棘手政事带回来,向王丞相请教。
王丞相再气再怒,也没将儿子撵出去,冷着脸指点了一番。
王瑾凝神记下:“明日我进宫,将这些回禀给皇上,由皇上定夺。”
王丞相嘲讽一笑:“心里只有天子,没有亲爹老子,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忠臣。”
王瑾坦然应道:“忠孝难两全。忠在孝之前,儿子要做忠臣,只能偶尔对不住父亲了。”
王丞相气血翻涌,怒道:“滚出去!”
王瑾拱手告退,麻溜地滚了。
王丞相砸了一套惯用的文房四宝,还是窝火得很。一夜翻来覆去地没睡好,第二天太医来请脉,委婉地建议:“丞相大人心火旺盛,下官为大人开一张清火的药方,大人喝上几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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