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定侯……怎么说?”
“我直接告诉他定会将他与国子监祭酒家说定的婚事搅黄,然后告诉他,林淮之所以命在旦夕,便是因为他那位夫人和世子拿春草做要挟,所以林淮才没有反抗,武定侯……一直没有说话。”
“你告诉他国子监祭酒并不想结这门亲了吗?”
“这门亲本来就是他骗来的,他怎会不知?”
秦无病点了点头,想到大长公主看不到,忙又嗯了一声,才又问道:“大哥的伤势……夏大夫可说了什么肯定的话?就是……”
“因怕你着急, 我没让人告诉你, 那晚你前脚刚走, 林淮便开始发热,夏大夫说那一晚极是凶险,撑过来便能保住命了。”
“现在退热了?”秦无病紧张的问。
“昨晚退热了,只是还没醒,夏大夫说林淮可能……后半生下不了床了,我便将太医院有些名气的太医,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找来了,他们昨晚商讨了一夜,却也只说先等林淮醒过来,确定性命无忧了,再一步步的治,现在说什么都太早,我气得不行,可又无其他大夫能找了。”
秦无病听出大长公主的焦急和不安,安慰道:“别急!只要大哥命能保住,其他都好说,就算再也下不了床,你还担心他找不到媳妇儿?”
“春草定会不离不弃!”
“凡事都有得有失,大哥咬牙坚持的时候,想的或许只是春草的平安,如今他也能平安,即便失去些什么,想来他也能知足。”
大长公主没再说话,她沉浸在悲伤的欢喜中。
不管怎么说,有情人终成眷属是能做到了,武定侯府这个样子,国子监祭酒王济想退亲根本无需大长公主的助力,而这个样子的林淮,京中的达官贵人,谁还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?
……
秦家的宅子着实离府衙不近,马车慢慢悠悠的差不多走了多半个时辰才到。
秦无病蹦下马车,等着大长公主也下来,二人并肩进了宅子。
秦无病先去看了一眼林淮,还是没有醒。
春草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轻声与林淮说着话,武定侯坐在不远处,头发花白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秦无病没想过武定侯这般显老,按年纪他应该与襄王爷老和尚他们差不多才对。
秦无病皱着眉朝武定侯行礼,武定侯只做未见,秦无病以为武定侯心有怨怼,便没再多言,先下去洗漱换衣,他一身味道,满屋的药味都盖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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