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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嬷嬷在里屋哭天抢地,那样子就仿佛姜南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。
景德山的心也揪了起来。因为不方便去查看姜南秋的病情,便只能问容嬷嬷和府医,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
容嬷嬷声泪俱下,“前两日二太太来瞧我们夫人,在内室痴缠了许久,还说婉姐儿瞧上了我们夫人的玉钗,就把玉钗拿去把玩了许久。”容嬷嬷垂着头,只顾着流泪,并不去看景德山的脸色。
“我们夫人晨起后簪了这支玉钗后,便发起了高热,如今已经在说胡话了。”
景德山震动不已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氏会用这样阴毒的招数。
她是疯了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戕害长房的子嗣。
眼瞧着景德山沉下了脸,容嬷嬷继续上着眼药,“二太太是生了我们夫人的气,可是老奴斗胆说一句,她哪怕再生气,也不能起这样的歹心,夫人肚子里的可是我们长房唯一的子嗣。”
这话可谓是说到了景德山的心坎上,景德山就问,“生什么气?”
容嬷嬷就道,“二老爷抬了外室进了门,那外室还带着和老爷生的儿子进门,花销比从前大了许多,只靠着公中的例银撑不起二房的门户。二太太就想着开源节流,向夫人讨要些银子。”
容嬷嬷越说越小声,似乎为了孙氏的厚颜无耻而羞愧了一般。
景德山知道如今二房在钱财一事上捉襟见肘,可是这些年他们靠着他这棵大树可是敛了不少财,哪里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?
孙氏就氏太贪心了,也太狠毒了。
景德山正恼怒的时候,容嬷嬷就朝着不远处的府医递去了眸光。
那府医立时走到了景德山跟前,“国公爷,方才实在是凶险,若不是世子夫人身子底康健,这一胎怕是要保不住了。”
景德山可以不在乎内宅中妇人的争斗与矛盾,也可以对二房放肆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他决不允许有人要害他们长房的血脉。
听完府医的话,景德山周身上下便笼罩着冷凝的戾气。
他扫了一眼容嬷嬷,冷声道,“安之不在府里,什么阿猫阿狗够敢来算计我们长房了?”
说罢,景德山便阴沉着脸拂袖离去。
他一走,荣嬷嬷便悄悄地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府医,并嘱咐他,“切记要守口如瓶。”
那府医收了钱,自然不敢多嘴多舌。
刚才为了不露馅,他已为姜南秋诊国一回脉了,她脉象平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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