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晚膳后,姜南秋进了佛堂,为自己早已身亡的姨娘诵经祈福,盼着姨娘能够头胎去个好人家。
夜来无事,她与丫鬟们闲话几句便要上榻安歇。虽然说雅间的一切陈设都较为简陋,但是姜南秋并不是什么娇气之人,囫囵一夜也就过去了。
凌青和凌寒睡在隔壁厢屋,只有玉儿睡在了姜南秋所在的雅间之内。
前半夜风平浪静,可到了后半夜天边竟是刮起了一阵阵妖风。那风声如同炸开在天际的惊雷一般吵嚷不已,声音里藏着颤动忍心的冷厉,陡然惊醒了躺在床榻上的姜南秋。
姜南秋轻唤一声,“玉儿。”
玉儿素来不会睡得很沉,她一唤,就会醒来。
可此时,无论姜南秋怎么呼唤她,躺在罗汉塌上的玉儿都累了任何声响。
外头的风声依旧呼啸。姜南秋瑟缩着眸子,俯身去探被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。
那匕首小巧而锋利,只要用力得当,那尖利的刀刃便能轻而易举地割破人的喉咙。
姜南秋稳了稳心神,才从床榻上坐稳了身子。然后,她便听到了竹帘后响起了一道极轻的嗤笑声。
那笑声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,终于锁定了自己的猎物,没来由让人出一身的冷汗。
“是谁?”姜南秋肃着容,太高了下巴不肯露出半点怯意来。
而立在门帘后的人也终于肯往前走了一步。
借着影影绰绰的夜色,露出了他那张俊冷阴寒的面容来。
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后,姜南秋不可自抑地发起都来,只将袖袋里的匕首攥得更紧了几分。
“六皇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?”姜南秋抖着声闻。
萧桐勾唇一笑,眼底有戏虐和讥讽。
“本宫最不喜欢装傻充愣的妇人,景妇人弱受遂了本宫的意,兴许还有一条命可活。”萧桐那双不怀好意的冷眸,朝着姜南秋所在的床榻步步紧逼。
他踩在青石地砖上的每一步都极为缓慢。仿佛是在享受着姜南秋的惧意。
这样鲜美娇弱的猎物即将被他拆吞入腹,他心中焉能不痛快?
顷刻间,姜南秋的背脊已贴上了床壁之上。
她已经退无可退。
而眼前的萧桐如山般立在她面前,那目光放肆地游移在她婀娜的身段之上,“景夫人意下如何?”
他的语气轻快,凌迟般地绞杀着姜南秋的自尊。
她若是想要活命,就要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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