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中堂客气,安定门没有过多寒暄,以后同为阁臣当多多亲近。”
王一宁首先拱手还礼,毕竟沉忆辰给足了面子,礼尚往来的道理还是要懂得。
另一边的何文渊仅是神情冷漠的拱了拱手,过程中没有任何言语,很明显在庆功宴上两人的争执,引发的芥蒂依旧存在。
见到何文渊这副模样,陈循作为内阁老油条,理所当然的缓和气氛道:“大家都是阁部同僚,自然得多多亲近,要不等今日政务忙完本官做东,摆下一桌酒席邀请诸位替向北接风洗尘,好好痛饮几杯如何?”
“好啊,庆功宴上本官忙着犒劳三军,还没能与沉中堂把酒言欢,刚好趁元辅设宴借花献佛了。”
王一宁立马配合了起来,毕竟他是太监王诚援引入阁,存在着天然程序法理的不足,只能各方面圆滑处事不得罪任何人。
不过何文渊却是冷哼一声道:“本官参与过沉中堂的庆功宴,这次就谢过元辅好意,另外值房内还堆积着许多地方奏章需要票拟,先行告退。”
说罢,何文渊就向陈循拱了拱手,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值房。
面对这一幕,陈循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,转而朝着沉忆辰说道:“向北,何中堂监察御史出身,秉性耿直严肃,不喜颜色,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其实不用陈循解释,对于何文渊的性格为人,沉忆辰毕竟帮助刘球之女翻桉过,还是有所了解的。他属于标准理学腐儒模板,恪守着自己认定的观念气节,轻易不回对人妥协低头。
哪怕对方是王振这种权阉,乃至于与皇帝意见相左,依旧会选择正言直谏,哪怕丢了乌纱帽在所不惜。
这种人看似比王振等权阉正直多了,实际上对于江山社稷造成的危害不下于奸佞小人,偏偏很多时候他们还占据着道德制高点无从指摘。
所以沉忆辰很无所谓的点头道:“是,晚辈明白。”
见到何文渊拂袖而去,王一宁意识到沉忆辰从边疆归来,肯定是有些私密话语要跟陈循商量。于是乎他也起身告辞道:“元辅与沉中堂许久未见,想必要叙叙旧,那下官就不多叨扰,先行告退。”
听到王一宁起身告辞,陈循没有挽留仅客套了两句,他确实有些话语想要跟沉忆辰单独聊聊。
随着何文渊跟王一宁的离开,值房内就只剩下沉忆辰一人,陈循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,然后就开口说道:“向北,你出镇边关接近两年,为大明立下了开疆拓土之功,确实辛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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