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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围在舆图周围,凝眉苦思。
数十万人卷入其中的一场大战,主动与被动之间差距甚大,碎叶城虽然在安西军控制之下,可城内城外遍布胡人,很难保证军队布防的消息不会外泄,敌人有的放矢,固守防线便难上加难,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防线崩溃。
若能趁着敌人集结之时发兵突袭,给予敌人重创的同时更能狠狠打击敌人士气,几乎可立于不败之地。
可隐蔽行军、快速渡河这两个难题,着实难以解决。
房俊目光在西域舆图之上转了一圈,忽然问道:“之前禄东赞试图配合大食人,发兵截断河西四郡,使得安西军断绝增援、孤军奋战……但即便当真河西四郡被断,为何禄东赞会坚定认为安西军守不住西域?”
以噶尔部落当下之处境,若无万全之把握,岂敢贸然背叛大唐?
裴行俭面色一变,思索片刻,道:“必然在西域境内,另有内应!”
大食军队再是浩浩荡荡几十万之众,可毕竟之前已经败在房俊手上一次,损兵折将、折戟沉沙,此番卷土重来,任谁也不敢说其有必胜之把握。
此等情况,以禄东赞之精明,怎会暗中配合大食人?
唯一的解释,便是西域各部胡族之中,有人成为大食人的内应,在大食军队正面猛攻之时忽然在唐军背后反水,如此,安西军才能腹背受敌、全军覆灭。
安西军覆灭,西域沦陷,大食军队与内应合兵一处突破玉门、阳关等处关隘,横扫河西,兵锋直指关中。
如此,噶尔部落才能从大唐的威压胁迫之中脱身……
薛仁贵目光灼灼:“会是谁呢?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,末将亲自领兵前去,将其抄家灭族、一个不留!”
裴行俭道:“不如问一问禄东赞?他若不说便施以酷刑,无论如何都要将内应揪出!”
房俊沉吟着,脑筋飞快转动,逐一分析:“其实要揪出这个内应倒也不难,首先,此人必定与大唐有着血海深仇,固然一时投降内附,却心有不甘,时刻向着背叛大唐。其次,必然要有一定的势力,兵马不能低于数万之众,否则就算其临阵反水,也不能威胁我军之后阵……”
说到此处,答案昭然若揭。
裴行俭与薛仁贵面色骤变,齐声低呼:“阿史那贺鲁!”
房俊点点头:“目前来说,此人嫌疑最大。”
裴行俭面色难看:“若当真是阿史那贺鲁,事情就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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