湍急的山涧溪流,溪流其实并不宽,可涧中的水流却极为湍急,而且下面不远便是万丈深渊,冒险涉水过涧绝非明智之举,再看架在溪流上的那座独木桥,果如庞钰所说,明显已经年久腐烂了。
这么座独木桥,如果一个个地通过,那得等到什么时候?
项庄的浓眉霎时蹙紧了一团,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,在这个节骨眼上,遭遇这场绵绵淫雨就已经够倒霉的了,不曾想,竟然还有这么个险地等在这?难不成这是天意?天意不让楚军顺顺利利夺得巴蜀?
抹了脸上的雨水,项庄当机立断道:“子昂,寡人率两千天狼锐士先过桥,你留下来架桥,待架好了桥,再率大队人马过涧!”
“大王不可,还是让末将先过桥吧!”
庞钰闻言大惊,百里贤等人也纷纷上前劝阻。
项庄却大手一挥,不容置疑地道:“就这么定了!”又回头喝令呼延正德,“呼延,点齐两千锐士,随寡人过涧!”
说罢,项庄早已经头也不回地踏上了独木桥。
当下,楚军必须与时间赛跑,绝对不能犹豫不前。
汉中,通往南郑的驰道上,三千汉军正在蒙蒙细雨中向前进发。
汉军阵中,一杆红色大毒已经在雨水中卷成了一束,不过,透过露在外面的旗面,隐隐可以分辩出来,上面绣的应该是个“白”字。
没错,这正是大汉国左相白墨的护法队。
经过十年变革,关中、巴蜀的士族豪强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新法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放弃了反抗,尤其是现在,汉军大举北伐匈奴,关中巴蜀相对空虚,平时夹着尾巴做人的士族豪强就很可能会借机滋事。
所以,白墨在征得刘邦同意之后,带上三千精出巡,此次名为巡视地方,其实则是震慑关中巴蜀的豪强士族,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左相兼变法大臣白墨出巡,身为护法将军的周冠夫自然也是随行。
这会,周冠夫正在发牢骚,父亲周勃正率领五十万大军在九原跟匈奴人墓战,膘骑将军吕台和虎贲中郎将刘洱他们也都去了,可他周冠夫却在后方晓行夜宿、巡视地方,想想心里可真不是滋味,打匈奴怎能缺了他周冠夫呢?
白墨笑道:“胜之,你是不是在埋怨本相?”
“没有。”周冠夫梗着脖子道,“末将哪敢。”
“还说没有。”白墨摇了摇头,笑道,“都写在你脸上了,呵呵。”
周冠夫扁了扁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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