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半年,怎么变化这么大?”
“日久见人心啊!当初都说楼大人贪财弄权,现在想想,人家贪什么财了?公门中人出来办差,哪有不收茶水钱的。至于那些给他送钱的,哪个不是贪官污吏,都是活该。从来没听过,他对咱们老百姓下手,是吧?”
那人想反驳,可搜肠刮肚,发现自己还真找不出例证。
“再说弄权,查案不是他的本职吗?瞧瞧这回萧达倒台,总共也就用了一天,可那些卷宗,听说加起来都有三尺厚。这都是平日下的功夫啊!为了这么一天,也不知道楼大人花了多少心思。”
这话听得人肃然起敬。不管天下人如何看待,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,无愧于心。
人群中,不知道是谁,有感而发:“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听到的人,不禁将自己代入进去,心中无不激荡感怀。
激动中,有人忽然说了一句:“这么一来,楼大人得罪了康王府啊!不知道会不会……”
众人不禁沉默下来。
应该不会吧?萧达是咎由自取,康王府因此对付楼大人,岂不是不讲理?
话说回来,康王府什么时候讲过理了?
马车里,池韫取笑:“楼大人,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?”
楼晏瞥了她一眼:“这还不是夫人的功劳?”
他伸手拈起小案上的灰色纸张,轻轻抖了抖:“连着在坊报上写了三天,生怕谁不知道似的。”
池韫笑眯眯:“虽然写了三天,可半句也没提你啊!”
“呵呵,写萧达如何嚣张跋扈,斗倒他如何艰难,明示又暗示,傻子才听不懂。”
当初她搞出坊报这种东西,他就意识到可堪利用,如今实证,只需要三天,他整整三年为人诟病的名声,竟然就逆转了。
拿言论当武器,真是太可怕了。
“不这样,怎么能警示康王府?”池韫慢慢道,“这回等于当面宣战,把这件事抖出来,康王府才不敢轻易动你。”
楼晏的目光柔和下来,轻声道:“别担心,我敢这样做,自然有所倚仗。”
整整四年,是时候兵刃相见了。
池韫什么也没说,轻轻靠着他,祸福与共。
……
老朱的情报终于送来了。
康王世子背对着他,看着窗外怒放的杏花。
“那个姜世安,在吴家当过侍卫?”
“是。时间正好是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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