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,五六年来这些六部九卿的大臣们对死老婆子不闻不问,怎么临死倒关心起来?”
朱常洵脸皮抽了抽,一边倒酒一边慢慢的道:“他们不是来看死老婆子的,他们要看的是太子。”
庞保奇道:“看太子?太子有什么好看的?”
朱常洵道目中闪过一道杀意,将一杯酒猛灌入口中,然后冷冷的道:“看太子是不是符合他们的心目中的太子,看太子的性情,看太子是不是真能让他们值得以死保上大位。”
庞保一个不识字的太监,朱常洵说了一堆,他是有听没有懂,但凡事涉及到太子和内阁六部九卿,就没有小的事,此时就更不敢作声了。
朱常洵也不再理会他,又喝完一杯酒,才慢慢的道:“嘿,孝道,孟子曰:孝子之至,莫大乎尊;孔子曰: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.至于犬马,皆能有养,不敬,何以别乎?曾子曰:事君不忠,非孝也。荀子曰:夫孝,始于事亲,中于事君,终于立身。一个‘孝’字,是人伦之本,治国之基,你一个阉人,岂能懂什么是‘孝’?”
他说了一大通,就最后一句庞保听懂了,可是听懂还不如听不懂,换了别人如此污辱他,拚了性命也要将污辱他的人弄死。可眼前当面污辱他的,是福王朱常洵,万历皇帝最爱的皇三子,别说是当面污辱他,就是拿刀子让他自尽,他都得照办。因此庞保面容不动声色,装作没有听见。
朱常洵也不管庞保的心情如何,在他的心里,庞保也就仅比狗强一点,会说人话而已。
朱常洵再倒了一杯酒喝下,继续说道:“别看父皇坐拥天下,可一个孝字他也不敢碰。太子不乘撵,和两个儿子步行而至,门前哭泣哀求,那是至诚至孝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父皇又怎么敢阻拦太子去见亲娘的最后一面?他不怕史笔千秋,不怕人心向背吗?其实,本王才是那个可怜人……。”
朱常洵此时已经有此喝醉了,将酒杯往地上一摔,大叫道:“本王才是那个可怜人,天下人都逼着父皇传位给长子,可论聪明、论才智、那一样太子比得过本王?一个宫女生的贱种,居然是大明朝的太子,可笑啊,可笑啊……。父皇爱我,爱我又如何?还不是怕天下人心?还不是怕……。”
他说到这里,已经说不出来了,庞保正面无人色的捂住他的嘴,身为人子,居然说自己父亲的过错,如果传了出去,朱常洵最多打板子了事,而他可就性命难保。
好在朱常洵已经醉成一团泥,被庞保一捂,话再也说不出来,推开庞保的手,沉沉睡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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