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你没有遗憾地去死,你告诉我景军在尧山关到河洛城的所有兵力部属信息,以及河洛城内的详细情况,如何?”
蒲察稍稍沉默,随即略带讥讽地说道:“告诉你又何妨?我军在往西一百多里的路上布置了重兵层层设防,南京城内守军四万余人,你就算攻破尧山关又如何?就算你尽起麾下所有兵马,也无法对南京城造成威胁。”
陆沉忽地笑了起来,摇头道:“蒲察将军,这就不够厚道了,怕是连兀颜术都不知道他麾下居然多出这么多兵马。”
蒲察听到这句话便闭嘴不言。
陆沉见状便说道:“看来将军不想和我做这笔交易。我知道,你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连死亡都不惧,更不会将严刑拷打放在眼里。但我觉得不能那样对待你,虽说战场上各为其主,但你也算得上有能之将。我准备对你以礼相待,让世人都知道你已经归降大齐,并且尽快让你们的皇帝陛下知情。”
“你无耻!”
蒲察再也无法保持沉默。
他如何不明白陆沉这个举动的阴险和毒辣,如果对方真的这样做,哪怕他不可能归降南齐,也会牵连到远在大都的亲人。
这一战他输得太过彻底,本就会引来天子的震怒,所以他才主动领兵断后,只求能多保住一些将士,以便能在天子那里求得些许宽宥,避免殃及三族亲眷。
如果蒲察之前战死沙场,他当然不用理会陆沉的威胁,可是他失手被擒是很多人看见的事实,在这个前提下,陆沉的手段极有可能成功。
“多谢夸奖。”
陆沉轻轻一笑,又非常礼貌地问道:“蒲察将军,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”
长久的沉默之后,蒲察满面颓然之色,艰难地说道:“就算你知道了那些信息,又有何用?尧山关确实很关键,因为它是南京城东边最坚固的屏障,所以我才奉命镇守。但这不代表我军在西边的防线一片空虚,更不必说南京城的重要性。你理应清楚南京城的易守难攻,这一次你再想用火药也很难成功。哪怕城里只有一万守军,也足以守个一年半载。”
“多谢将军为我解惑,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些信息。”
陆沉放缓语气,道:“你就当我是好奇心作祟。你放心,只要你如实相告,我会留你一条性命,并且不会让你的亲眷陷入危险的境地。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活着回去,毕竟两国交战难免有换俘的时候。”
蒲察沉声道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陆沉笑道:“我这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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