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官,但是张璨不行,哪怕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,下场也必然会很凄惨。
问题在于张家皇帝的实力太弱,根本没有打破平衡的能力。
织经司早些年间也想过从这个角度入手,后来发现事不可为才罢手。
面对苏云青的提醒,陆沉没有争辩,只是继续问道:“敢问苏大人,这张璨是怎样一个人?”
“其人志大才疏,外宽内忌,受过几次打击之后便沉湎酒色,夜夜笙歌。我们在伪燕皇宫的眼线不多,只能探查到这个程度,或许张璨是在伪装成这副姿态,不过他装或者不装,对于大局的影响都很小。”
苏云青这番回答十分恳切,他显然不希望陆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精力。
陆沉却道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,张璨不是一个怯懦畏缩的人?”
苏云青迟疑道:“可以这么说,陆都尉究竟是何打算,不妨明言。”
陆沉没有直接回答,他端着茶盏起身缓缓踱步,眉眼间满是专注的情绪。
“假如我是张璨,我的父亲是礼部尚书,家族声名显赫远近皆知。按照常理而言,就算我胸无大志,也能享受到一世荣华富贵。然而景军来了,河洛城破,我的父亲被迫成为劳什子伪帝,京山张家也沦为千夫所指的乱臣贼子。”
苏云青好奇地看着他,心里觉得很新鲜。
陆沉踱步不停,继续说道:“如果真能做个小朝廷的皇帝,哪怕会受到景朝的干涉,只要手中有权能过把瘾倒也罢了,可朝堂的权力早已被下面那些人瓜分干净,他们却将我们张家推出来承担骂名。我父亲因此郁郁寡欢英年早逝,我又得继续给他们当替罪羊,凭什么?我反抗过却没有效果,于是我只能借酒浇愁牢骚满腹,悲愤之情日积月累,我居然还没有发疯……”
苏云青眼中飘起一抹惊讶。
他当然知道陆沉是在模仿张璨的心路历程,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过程虽然很简略,却极有可能贴合张璨真正的想法。
陆沉停下脚步,转头望着苏云青问道:“苏大人,如果你是张璨,空有一个皇帝身份却什么都做不了,你和伱的父亲乃至整个张家都将在青史上落下骂名,从此遗臭万年。下面那些人瓜分你的权柄,景朝的权贵对你冷眼嘲笑,你只能用烈酒麻醉自己,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?”
“当然想,我会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。”
苏云青毫不迟疑地点头,随即苦笑道:“陆都尉,这个问题我们先前已经讨论过,张璨纵然有这个想法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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