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旧是墨画拿着罗盘,走在最前面。
众人跟在他身后。
但因为「尸祟」的事,不光灰二爷他们,便是身穿黑袍的四人,也都警惕了起来。
这尸祟诡异,腐烂腥臭,但偏偏又无声无息,神识似乎也察觉不到,让人防不胜防。
因此众人,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尤其是灰二爷,适才那两只尸祟,全都是冲着他来的,一只扒过他的肩膀,一只跳在了他的脸上,那恶心的口牙,还咬在了他额头上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因此灰二爷格外小心。
尤其是这两只尸祟,之前很可能就跟在他们身后,而且跟了很久,只是他们所有人,全都毫无察觉—
灰二爷想到这里,忽而想起什么,心里猛地一跳。
「不——.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—”
灰二爷转过头,看了眼墨画,心里凛然:「这小子,似乎是察觉到了————”
「之前来的路上,他就说过有什么东西,很明显是感知到了什么。”
「或许感知得不够清晰,但这份对危险的警觉,难能可贵,尤其是在盗墓这个行当·———.”
灰二爷又高看了墨画一眼。
「这是个极品的好苗子,说什么都不能放走,一定要死死抓在手里,让他替我卖命。」
灰二爷目光兴奋,深深看了墨画一眼,而后收敛起神色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戒备起四周来。
而在灰二爷默默注视着墨画的时候,墨画也在悄悄关注着他。
有件事,墨画没说出来。
在灰二爷眼里,这两只尸崇,是冲着他去的。
但其实不是。
这些尸祟,其实是冲着墨画来的。
就像他在孤山城里,做过的那个噩梦一般,梦里很多畸形的冤魂,从深渊爬出,对他撕扯,啃咬。
这两只尸祟,也是一样。
只不过,尸祟要「笨」一些,它们知道墨画在哪,但似乎又不知,人群中究竟谁才是墨画。
墨画将自己的神念,留了一部分在灰二爷身上。
这两只尸,就将灰二爷当成了他,开始扒他的肩膀,跳他的脸了。
当然,墨画也适当地推波助澜了一下,比如几句话,渲染一下气氛,分散了一下注意力。
或者在灰二爷避不开的情况下,开口提醒他,让他抬个头,把脸露给尸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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