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春诸人对王政和天军的评价自然回复旧日,甘宁面色铁青地道:“敢在城外这般肆意奔驰,此视我军如无物也,如何能忍?”
“杨祭酒,敌军初至,营盘未扎,正宜出击,不若便由本将引一支军马出城,闯一闯贼子的阵型,杀个下马威与他,也好叫彼备晓得我军虎贲之威,刀锋之锐!
杨弘还未答话,一旁的李仁已连连摇头:“甘将军不可,黄巾贼寇营盘虽未扎整,但此时他们这一路乃是先锋人马,大半骑兵,进退灵活,接战方便,甘将军奋勇敢战自然值得嘉许,但末将却以为以我城中兵马,固守可以,却不可贸然出击,何况王御寇生性狡诈,惯会示敌以弱,看似良机实则未必,且再等等好些。”
“看似良机实则未必?”
甘宁森然地瞥了李仁一眼,对方资历虽比他老,官职却不如他,加上李仁“长败校尉”的名声甘宁也听过一些,对李仁难免心存轻蔑,不由带着讥嘲的冷笑道:“嘿,那李校尉之意,是等贼人营盘扎好,阵型列完,看似不是良机之时,才是咱们出军的机会?简直可笑!”
“甘兴霸你.”
李仁想不到甘宁全然不给他这“前辈”半点面子,登时勃然大怒,刚要发作,却见甘宁却已懒得瞧他,直接扭头望向杨弘:“杨祭酒,你意下如何?”
他虽然得了军权,但袁术临走前早有交代,“军机要事,务必多纳,多听杨弘之见。”甘宁又不傻,自然十分清楚,什么多纳多听那是给面子的说话,说白了杨弘才是而今寿春城中真正军政一把抓的最高统帅,杨弘不点头,他便不可擅自行动。
“李校尉之言不无道理,且再等等吧。”
杨弘看了眼眼巴巴望着自家的甘宁,温言安抚道:“甘将军乃世之虎将,面对强敌毫无畏惧,更有有求战奋勇之心,自然是极好的,不过如今情势未明,且稍作忍耐。”
“.诺。”
甘宁大感失望,却不便对杨弘发作,只是瓮声瓮气地回了句,随后想了想问道:“徐州军马来的如此这块,我城中准备不足,本将想请教杨祭酒,可有何退敌的高策?”
“徐州军马远至,粮草转运不便。眼下虽气势汹汹,譬如无根之木、无源之水,吾料其用不了多久,必然锐气尽丧,王政之所以先来攻我寿春,原因也正在此,无非指望速战速决。”
“甘将军,敌既欲速,我则当缓。故此,以吾之见,退敌之策,应以守为先,以战为后。”杨弘笑了笑道:“这也是在下方才不欲将军贸然出击的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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