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倾覆之祸近在眼前矣。”
“是啊。”孙观颔首:“胜负将分了!”
“二弟之见,正与俺同。”
谈及军事,便是身着常服,此时的臧霸却也再无适才的浪荡作态,语调中不自觉中带了金铁之音:“玄德公其实是个人物。”
“只是生不逢时也!”
“当日州牧欲让刘备接徐州时,吾便不太认同,正是因徐州这等群狼环伺的百战之地,以此人的根基之浮,实力之薄,便得徐州,守成亦有万难。”
“岂不知匹夫怀璧之愆?小儿持金之弊?”
“幸亏大哥有远见,有决断。”孙观附和道:‘咱们及时抽身,离开东海,如今倒是不用陪着一块沉船了。’
“大争之世,便是抽身一时,终不能抽身一世啊。”臧霸悠然转首,遥望南方:“以刘备的能耐,其继任州牧时手下人马若有两万,吾亦可任其为主,合力之下,这些时日足可折服丹杨兵,骄兵悍将臣之,则徐州便可牢牢掌握手中,未必便敌不过袁术。”
“不,若是如此,那袁术甚至未必便敢犯境了!”
“也难...”孙观摇头,突然指了指西面:“大哥莫要忘记了,这里还有一股人马呢?”
“两万人,镇压郡内骄兵需要多少?剩下的,难道就能赶走这群青州黄巾吗?”
“也是...”臧霸点了点头,低声喃喃:“此谓之天时不予也。”
“玄德公,可惜了啊!”
刘备虽打着汉室宗亲的旗号,可从其经历看,亦是和他臧霸一样寒门出身啊。
此人之败,归根结底还在出身,想到这里,臧霸颇有兔死狐悲之感,心中扼腕再难抑制,猛然一声喝到:“刀来!”
臧霸如今的威名,基业,亦是从最底层的步卒做起,本就常常冲锋陷阵,突杀在前,长刀在手,登时便有凛冽杀气横生激荡,迫人之极,之际让一旁的孙观都有些吃受不住,暗自打了个寒颤,悄悄退出几步。
臧霸横刀在手,以手指试探锋芒,慷慨激烈,触景生情,震声吟诵道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”
自问之间已是提刀下劈,只听轰然响声中,面前几案哐当断作两截。
“是有的!”
他面露郁郁,慨然叹道,旋即有些颓然地坐下。
此时堂上,再无之前畅谈豪饮,论风月情殇,见臧霸心情不佳,众人均是默然,一时间,气氛有些压抑。
不久之后,堂外再起响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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