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许昌之时,便听闻程昱你生性刚戾,与人多有不和,如今夏侯渊战死,曹洪、庞德逃窜,止余二、三人在阳平关上,难道你想为那曹孟德尽忠不成?”陈翎面容萧瑟,挥挥衣袖跪坐下来之时,这般向着被押赴在下的程昱劝说道。
与他一同站立在陈翎面前的是清河崔琰,崔琰这人陈翎在青州张辽驻地曾经羁押过他,没有让他与当时的州牧吕布达成盟约,最后导致了他的前一任主公袁绍城破自戕。
扫了他一眼,转而望向默默无语中程昱,叹了一声,陈翎低下头大略看了一下兵卒折损细报,抬起头之时,脸上已经带上了无尽的怒意。
刘贤小心翼翼的绕过面前两人,来到陈翎的身旁,低头附耳问道:“几位将军都在帐外等候,是否让他们进来…?”
几乎要脱口而出,“他们还有脸来见自己”这样的话语,但陈翎生生的忍住了,吸了一口气,站立起身来,负手站到了程昱面前。
陈翎看着快及古来稀年纪的程昱,诚恳的说道:“程老先生,你是永和六年出生的罢?”
程昱点点头,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,作揖施了一礼,向陈翎说道:“大人所言不错,老朽今年六十有八,已是垂垂老矣,就此死去不足惜。”
若是平时,陈翎听的此话之后,说不得会道上一声恭贺之语,不过此际,一是手握杀生大权的军中统帅,一是沦为阶下囚的孤老夫子,说出此话来实非适宜。
听得程昱这话后,陈翎斟酌了一番,开口言道:“昔日孔夫子曾曰:三军可夺帅也,匹夫不可夺志也。”
“程老先生既早铭有死志,后学晚辈不敢再相劝。”向崔琰走近了一步,陈翎继续说道:“不过孔夫子又有言曰: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。”
“末学后进,区区在下,将老夫子的话听在耳中,不免有种无力回天,不如就此在那曹操灭家灭族之前死去的意气?”说话间,陈翎伸手扶住了崔琰肩膀,微微拍打着,感受着他畏惧的躲闪之意。
“弗学何以行,弗思何以得…,斯是你一家之言,并非我之所念所思。”程昱这般摇头反诘着陈翎的话语。
“呵呵…”干笑了一声,陈翎转身过来,直面程昱,看觑着他,心中暗道着,这老头,足足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可活,现在不贪恋生路,一心只想求死,倒是无解。
又拍了拍崔琰的肩膀,扭头不去看程昱,对着崔琰威吓说道:“既然如此,季珪兄,你俩人休戚与共,等我回来,若是程老夫子还是这般言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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