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再行跟进,也不至于损失太大。”
“参政所言的是稳妥?”赵明枝道,“但今日暂未知晓确实情况,不能草率定论,便是东面当真有败,胜败兵家常事,难道见此一败,便全不信赖?”
“如此做法,北边正在面敌的县镇会如何看待?西面如何来看?百姓又如何来看?”
“今次补给,不只送予东面,其实也是送予城内、城外百姓,朝野文武去看。”
吕贤章眼神闪烁,明显有所意动,最后却又叹一口气,道:“臣又如何不知?只是眼下形势难料,一旦前线坐反,京中却还有向东运送补给,朝廷颜面何在?况且京城也将要居于阵前,本就自身危急……”
“敢问参政,形势已然如此,朝廷难道还有颜面在?”
赵明枝平静反问。
皇帝都被掳走的朝廷,又有什么颜面可言?
不过自欺欺人而已。
吕贤章一时沉默,良久,终于点头道:“臣已知晓殿下之意,当依势而行,只……”
他还要再说,赵明枝打断道:“参政要是打算再做劝说,使我南下,便不必浪费功夫了——此刻京城如此,千头万绪,还请务必上下一心,守城守民为要。”
吕贤章顿一顿,不知想到什么,表情却是逐渐释然,整个人的肩背也为之一松。
他这回行礼告退时间比起往日慢了好几息,躬身时也不敢真正抬头,只以余光瞥看赵明枝,等到退出宫殿后,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只三分,自去衙门中办事不提。
***
前线回报不是作假。
这一厢赵明枝才又发出急信,再度催促蔡州将天子御容像快快送来,那一厢封丘、陈桥、期城几地都出现了成建制的敌军。
狄兵鬼祟藏匿,若说是做探哨,兵力又过多,若说是为先锋,兵卒又太少。
几处地方距离京城极近,不用两天,城中百姓便成惊弓之鸟,甚至有士兵凭借差岗之利,连夜出逃的。
吕贤章着令京都府衙狠抓了几回,又连同宋景壬领着城防军反复巡查,却也只能稍稍堵压,使人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。
与此同时,城中派往兴仁府的探子还没有回来,才过一日,另一波送去前方的探子又有回报,居然是狄兵自东面而出,难以计数,将临河几处大寨接连攻陷,一面扎营,一面全无停歇,又望西极速奔袭而来。
乍然收到此番来信,吕贤章反复确认,只不敢信,急急带着手下进宫来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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